呼延灼充滿疲憊的聲音再次響起:
“本將失責,致使全軍陷入如此絕境,有愧各位。”
再也沒了之前的氣勢,其餘人連忙道:
“末將不敢。”
“回去後,本將自會向朝廷請罪,爾等秣兵曆馬,今夜自前方突圍,與一線天彙合其餘人,再做商議。”
一線天如今是什麼情況呼延灼尚且不知,可是他要是丟下那萬人獨自逃走,恐怕隻剩下自裁一條路了。
“將軍,後方不是隻有一千人嗎?”
“為何不從薄弱出突圍?兩側雖會被夾擊,可是前方殘軍尚有兩三千,我部近四千人,這不是......”
“什麼情況本將比你們清楚!聽令!”
呼延灼突然激動的喊道。
“遵命!”
那根本不是一千賊兵,那就是一千個煞星!那簡直就是一隻精銳之軍,豈是前方土崩瓦犬的殘兵能比的?!
呼延灼想不通,顧銘手中為何有這種猛將,這般精銳?!
他卻是不知道,新軍上下傷亡兩百餘人,卻要了他五百餘精騎、千五步卒的姓名。
一比十的傷亡比,聞者靜心,見者落淚。
初次交手便是慘敗,呼延灼隻能一往向前,向死而生。
宋江全軍正在趁夜修整,想著對方進攻疲憊,定然是忙於應付援軍,更是無力夜襲,警戒竟然有些鬆懈。
還是因為太累和太業餘的緣故。
宋江也是忍不住合眼眯一會,兩千多殘軍雖然讓他心痛,但是好在朱武手中還有三千兵馬,還有翻身的機會。
夢中自己狠狠的蹂躪著顧銘,接受朝廷封官,和父親騎著高頭大馬回鄉,祠堂之中光宗耀祖。
“敵襲!”
淒涼的嘶吼劃破漫漫長夜,淩晨四五點,寅時左右,正是人最疲憊的時候。
呼延灼一馬當先,率軍衝鋒。
殊死一搏,隻求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