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城牆上的雁門太守楊昭業想破腦子,看著這十萬精兵也隻能望洋興歎。
坐守困城,沒有援軍。
“將軍,快看。”
隻見一騎快馬趕至雁門關下。
“我家齊王殿下手書一封,請將軍過目。”
待書信來到楊昭業手上,他本來以為隻是一封勸降信。
隻是他想不通,顧銘為何突然舉兵十萬攻打雁門關,這裡雖然是易守難攻扼守要道的重城,可是根本不影響梁山兵馬,他為什麼要費力不討好的攻打雁門關?
楊昭業看著手中的信件愣住了,不是勸降信,隻是一首詩。
“和戎詔下十五年,將軍不戰空臨邊。
朱門沉沉按歌舞,廄馬肥死弓斷弦。
戍樓刁鬥催落月,三十從軍今白發。
笛裡誰知壯士心?沙頭空照征人骨。
中原乾戈古亦聞,豈有逆胡傳子孫!
遺民忍死望恢複,幾處今宵垂淚痕。”
看著手中的詩句,半晌,楊昭業才抬頭看向遠處的‘賊兵’。
他是什麼意思?
難道?
“將軍不可!”
“將軍!”
雁門關城門大開,不顧手下之人的阻攔,楊昭業單騎出城。
他不相信,能寫出這樣詩句的人會對他出手。
甚至,他願意降,他隻想問一句顧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顧銘看著眼前充滿滄桑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馬,拔出自己的腰刀雙手奉上。
“如若不然,請將軍執此刀斬我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