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姿色的,都上花船了。剩下的自然沒有任何驚喜可言。”
湊到葉修耳邊,壓低聲音,“隻要唱功到位,咱們在舞台上加個簾子,不讓食客們看到她們的臉就好了。”
“那行吧。”葉修無奈地點點頭。
第一位清倌,調試了一下琵琶,唱了一首《臨江仙》。
詞,是秦淮河流行的頂級唱詞。
可唱功實在無法入耳,跑調也就算了,很明顯音階都彈錯了。
齊三泰以前富裕的時候,也經常出入青樓,聽得也是直皺眉。
不用葉修開口,就擺擺手,“可以了,下一位。”
結果,就是一個不如一個。
愣是把上言長相思,下言夕彆離的《相思令》,彈奏成了一首十麵埋伏。
“還是算了吧。”葉修苦笑著,讓趙翼德給了她們賞錢,送他們離開。
“賢侄,六位清倌,都沒有勉強合格的?”齊三泰問。
“齊叔叔你覺得呢?”葉修反問道。
“六個歌姬,確實都不咋地。”齊三泰略微沉思,“不過,那位持簫的女子,曲子吹的不錯,不用開口唱詞,倒也能勉強遮醜。”
“咱們要一炮而紅,不能將就。”葉修懶得和齊三泰扯皮,“咱們可是要做金陵第一樓的,必須上等的歌姬才行。”
“那估摸著隻能去找那些沒上花船的優伶了。”齊三泰苦笑道,“隻是,優伶不僅孤傲,價格還貴得離譜。不僅要有牽線搭橋的中間人,還得車接車送。一天隻唱三首,就要十兩銀子。”
葉修瞪大眼,“十兩銀子,怎麼不去搶?”
“這也沒辦法,都是有錢人給她們慣的。稍微有些姿色的,要麼被包養了,要麼排隊等著上花船。誰來酒樓賣唱覓食兒啊。”
十兩銀子太貴了,葉修可不想做冤大頭。
思索間,葉修狠狠一拍大腿,“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