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忌,我就和你比一場。”梁守道深吸了一口氣,“你贏了,我給你們所有金陵士子道歉,自此永不踏進金陵;你輸了,跪下來學三聲狗叫,讓這女人陪我一夜!”
“首先,董姑娘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會用她做賭注。”葉無忌雲淡風輕,“葉某輸了隨你差遣,就算是你要葉某自儘,葉某也毫無怨言。你若是輸了,那就在金陵府的所有牙行刊登道歉的小報,並單獨去書院給董小姐道歉,你敢嗎?”
“好!”梁守道很痛快地答應下來,“那誰來出題?”
“你們遠來是客,就你們自己出題好了。”葉無忌聳聳肩,“葉某,就用你們最擅長的,打敗你們!”
“好狂妄的小子。”梁守道不怒反笑,“既然是在秦淮河,那就填一曲《水調歌頭》?”
紹興的舉子們麵帶得意,浙江人最擅長的就是各種詞牌了,尤為精通的就是《水調歌頭》,直接祭出殺手鐧,看你金陵士子如何應對!
河岸旁,看熱鬨的人群紛紛心中一緊,這有點兒自取其辱的嫌疑了,水調歌頭這個詞牌,是所有金陵士子的噩夢,至今還沒有人填出像樣的詞來。
更何況,紹興的舉子北上,肯定是有備而來。
逛秦淮河之前,哪有不精心準備幾首詩詞的道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葉無忌身上,他們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心裡不斷地祈求著,葉無忌千萬不能輸,不然金陵士子就徹底被紹興士子踩在腳下了。
“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你先請吧。”葉無忌依舊是不疾不徐。
“那梁某就獻醜了。”就見梁守道清了清嗓子,高聲吟誦道:
“凝碧水驚月,著素手憐釵。葉殘時節雲暮、縹緲似巫台。忘卻瀟湘文字,記起西窗燭影,一去未新裁。流水如流淚,愁去似愁來。”
“夢魂語,離彆意,怎生埋。經年細忖,更惜香骨與紅腮。欲作迎風爽笑,複恐生香殘蕊,不得向春開。烏鵲誰驚醒,歸雁又成排。”
一詞作罷,引來紹興舉子們拍手叫好。
就連周圍的遊客、士子、書生們,也不由得默默點頭,這是一首難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