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們那樣做完全是在把人當傻子看,我要是他早就已經帶人去抄家了。”魏支鶴氣急道。
劉太龍站起身,撣了撣衣袖,平靜道:“既然林大人要宴請眾人,那我們去就是了,他手上沒有把柄,又能奈我們何?”
轉眼,鮮味樓前便落滿了轎子,平日少得一見的達官貴人們都儘數抵達,花翎錦袍在燭火映照下,顯得光彩照人,與旁側走卒販夫漁民相比,透著說不出的富貴。
鮮味樓中,林楓端坐在首座,今次他包了場,整個樓中除了宴請之賓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寧州知府魏支鶴,寧州漕運衙門總督江雲,寧州水師總兵韓山立儘皆在場,看得鮮味樓掌櫃大驚不已。
這些人齊聚在一起,跺跺腳都能讓寧州抖三抖。
四大家族的老太爺們抵達鮮味樓時,都被場間的陣容給驚呆了。
就連魏支鶴都不知道,林楓居然連其他人都邀請了過來,主要是每個人都隻收到了自己那份請帖。
“這家夥想乾什麼?”魏支鶴麵色陰晴變幻不定,“整個寧州官場上的人都被他請來了,莫非是想用寧州官場來施壓?”
哪怕魏支鶴是寧州知府,卻也沒法一手遮天,包括總兵在內,至少有一掌之數的人不在他的管轄中。
“放心吧魏大人,總兵和總督大人與老夫都有不錯的私交,所以老夫已經叮囑過他們,對林大人一定要以禮相待。”劉太龍雙手杵著拐杖,輕飄飄地說道。
魏支鶴沒眉頭一皺,看向魏支鶴的目光變得深邃,語氣深沉道:“姓劉的,你從沒說過你與總兵總督大人私交甚篤。”
身為寧州四大家族之首,魏支鶴的一舉一動,向來頗受人關注。
魏支鶴表麵上與劉太龍關係和睦,但私底下沒少派人查他,隨時準備著留一手。
可就算這樣,他都不知曉劉太龍竟然與江雲韓山立等人關係好到如此地步。
如果隻是單純的好友,以這兩人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聽從劉太龍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