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人不分三六九等,可是我今天知道了,我是裡麵的九等。”
“她們冤枉我偷東西,侮辱我,還強行搜身,我根本無力反抗。”
“我說我要報警,她們說,你知道我們的爸媽是誰嗎?”
“難道有權有勢,就可以目無法紀,隨意踐踏彆人的尊嚴嗎?”
裴雅心疼的要撕裂成兩半。
她伸手抱了抱林茉,拍著她的後背說:
“惡人會有惡報的,人也不分三六九等,但是人品分。”
“好孩子,阿姨相信你,你比她們都高貴。”
“可是我捍衛不了自己的尊嚴。”
林茉嗚嗚哭出聲。
白敬朝在外麵聽著車裡的動靜,假想著,林茉若是他的女兒,受了這種委屈,等同於要他的命啊!
不是他的女兒,都讓他心疼如絞了。
等林茉情緒好一點了,白敬朝開了車門,循循善誘的開導:
“孩子,你記住,尊嚴是你骨子裡的不屈不服,你的尊嚴經過磨礪,將來才不會委曲求全。”
大道理人人都懂,隻是小情緒難以自控。
白敬朝說了很多鼓勵林茉的話。
林茉心裡舒服了很多。
但真正讓她釋然的還是白敬朝的最後一句:
“欺負你的那群人是誰?告所我,我去為你撐腰。”
這句話太溫暖,太有力量了。
林茉眸中帶淚的笑著搖了搖頭。
很有誌氣地說:“我要自己為自己撐腰。”
白敬朝和裴雅都欣慰地笑了。
林茉也笑了。
但其實她心裡知道,碰到有權有勢的人,她的腰杆依舊是直不起來。
祁江川一直想讓她成為獨立的個體,教導她,保護她,教她防身術。
但是這些,在權勢麵前,猶如螻蟻。
……
袁湘已經恢複乖乖女的裝扮,在酒店正門等了白敬朝裴雅半天,連個車影子都沒看到。
她再次警告傭人:“誰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誰就從白家滾蛋。”
傭人們憋憋屈屈地點頭。
袁湘看天都黑了,決定不等了。
開著新買的粉色超跑從酒店離開。
拍賣行的工作人員給她打電話請示,可不可以給林茉辦手續了?
袁湘傲嬌的口吻說:“辦。以後這點小事彆來煩我。”
她太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忍不住放聲大笑。
笑聲隨著晚風,飄到了半空中。
變成無法控製的狂笑。
讓人聽著就像是不祥的預兆。
車子往市區走的時候,路過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段。
突然,一輛更加目無法紀的MPV,直接橫向停車,將她攔下。
從車上下來幾個身材健碩,頭戴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的男人。
二話不說,伸手就解袁湘的安全帶。
狂笑變成了狂叫。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