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江川心裡隱隱透著一股煩躁。
就像是被自己用心保護著的貓兒咬了一口。
他單手扯了扯領帶,胸口的煩悶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他想罵小姑娘幾句。
本身他性格就比較冷清,罵起人來不會給對方留情麵。
當初給小姑娘買手機時,女經理就被他罵的再也沒抬起過頭。
但當他一扭頭,看到小姑娘那雙有點惶恐不安的眼睛,他就怕了。
怕他真罵幾句,小姑娘會不會當場流下幾滴眼淚……
終於還是沒忍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問:
“為什麼突然要分的那麼清楚?”
林茉向來不擅長撒謊。
而且在祁江川麵前,她也很少撒謊成功過。
依然坦誠地說:“我想自己買輛車,不用太好的,就適合我的就行。”
“那我讓保險公司折現……”
“祁先生,我想自己掙錢買。”
林茉認真地說。
這樣她日後開著才會心安理得。
長長的沉默後,祁江川聲線變冷:
“就依你。”
“就依你”三個字傳進耳膜時,林茉笑了。
笑著笑著,臉上出現一副的悵然若失的表情。
……
轉眼到了9月30號
林茉從工作室出來,微微伸了伸懶腰。
快走到公交車站牌的時候,就看到祁江川靠在車前吞雲吐霧。
祁江川很少抽煙。
一起生活了三個月,她見祁江川抽煙的次數不超過5。
與此同時,祁江川也看到了林茉。
他踩滅了香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嗓音沉穩從容:
“過來。”
林茉猶豫該不該過去。
自從祁老爺子出院後,她和祁江川的關係可以說一落千丈。
雖然仍住在一起,但是一個早出晚歸,一個晚出更晚歸。
見麵的時間就是她沒來及回房間的那幾分鐘。
兩人客套說上幾句話,然後再互道一聲晚安。
表麵上是夫妻,再過一段時間隻怕就要形同陌路了。
見林茉沒動作,祁江川抬手拍了拍車子,又說了一遍。
“過來。”
林茉把包包往肩上提了提,走過去。
“祁先生,是要去接爺爺嗎?”
“不是。”
“那要去乾什麼?”
她這幾天沒和祁江川交流接觸,心裡的溫度好不容易才降下來,不想再被祁江川點燃回去。
祁江川眉頭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