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附近有沒有寺廟?或者你能想到的,所有避邪的東西,都分布在哪個位置?”
豆丁媽媽方寸亂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
“山頂……早前豆丁爸爸帶豆丁去山上采藥草,碰到過一隻野狗的骸骨,豆丁和他爸爸把狗的骸骨埋在山頂。”
林茉明白了:“我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過,黑狗的牙齒可用來避邪!”
“我和豆丁也說過這個……我現在回去,叫他爸爸一起去找。”
“我也去。”林茉說著就去換鞋子。
豆丁媽媽心急如焚,沒聽到到林茉的話。
林茉踩著小白鞋去追豆丁媽媽。
祁江川伸手拉住了她:“你就穿這身衣服嗎?”
林茉的家居服是寬鬆的T恤和九分褲,並無暴露。
祁江川:“山上冷,你要多穿一件外套。”
林茉著急的往外看了一眼,去行李箱裡拿自己的薄款風衣。
與此同時,祁江川拿起背包,換鞋。
他邊走邊從背包裡找強光手電。
比豆丁媽媽出發去山頂還早。
山上有路燈,但亮度不足,將一切都籠罩在陰影之中。
一隻鳥從林茉頭頂飛過去,翅膀扇來的風吹的林茉一陣寒顫,伸手抓住了祁江川的衣角。
祁江川順手握住林茉的左手,把她帶到身邊,牽著她往山頂走。
林茉有了安全感,放下所有恐懼和不安,完全隨著祁江川的腳步。
很快,他們看到了一束亮光。
正是從山頂往下走的豆丁。
戴著頭燈,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朝他們招手,像個衝鋒陷陣的小戰士勝利歸來。
一臉驕傲地說:“若不是我忘了狗子埋的具體位置,早就拿到狗牙回去了。”
“姐姐,狗牙要消毒後才能給你,你要一直戴著,等我長大去找你時,憑著狗牙就能認出你。”
林茉囧。
若說是信物……為什麼彆人的信物是項鏈,玉佩,同心鎖什麼的,到她這裡,成了一顆不知道死了多久、有沒有攜帶狂犬病的黑狗的牙!!
“先回去再說。”
林茉說著,把豆丁交給祁江川牽著,她拿著手電走在兩個人的前麵。
祁江川對豆丁剛剛說的話耿耿於懷。
問豆丁:“你長大認出姐姐後要做什麼?”
豆丁大言不慚說:“保護她啊,她膽子那麼小,沒有我怎麼行?!”
像是要證明一樣,豆丁猛然尖叫了一聲:“有蛇。”
林茉驚懼回頭。
因為是下坡路,她回頭時左腿沒找到支撐點,後仰著,屁股重重摔坐在地,疼的眉目緊鎖。
祁江川兩個大步來到林茉跟前,聲音透著恐懼:“怎麼樣?傷到了哪裡?”
豆丁本來就想嚇林茉一下,讓她躲到跟前來。
沒想到會害林茉受傷,慚愧的大哭。
林茉就隻是屁股疼而已,其它都沒傷到。
她說:“我沒事,真的沒事,祁先生你安慰一下豆丁。”
祁江川斂眉看了豆丁一眼,無情地說:“讓他哭一會兒,長長記性。”
回過頭來看林茉,又不放心地問:“你真沒事?我看一下有沒有傷到哪兒?”
“不用不用,我真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抱你下山。”
祁江川將林茉的雙臂環繞在自己脖子裡,左手固定在她的背部,右手從她雙腿下穿過。
林茉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鼻息噴灑出來的清冽氣息,與她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
她覺得自己的那點心事一定會通過淩亂的心跳被祁江川發現的。
“祁先生,不要抱,要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