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川突然停下來。
問了半天,結果不是他?!
“祁先生,爺爺在前麵等我們。”
林茉興奮地擺手:“爺爺。”
祁百興在上山的路口等了十分鐘了。
十分鐘前,豆丁的爸媽抱著豆丁從山下下來,向祁百興說明了情況並替豆丁道歉。
祁百興知道林茉沒大問題才放心一點兒,獨自一人站在路燈下等著他們回來。
聽到林茉的聲音輕快有力的喊爺爺,祁百興的心徹底放回到肚裡。
“祁先生,你快把我放下來。”
林茉雙手摁在祁江川的肩頭,想要下來。
祁江川不讓。
“等會兒還要上樓梯,你能行嗎?”
“可以,我真沒事了。”
“彆逞強。爺爺不是外人,他不會笑你。”
祁百興沒明麵上笑他們,他在心裡笑。
這兩個人臉上,一個是真關心,一個是真感動,關係比起在啟安醫院時,似乎更進一步了。
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
豆丁一大早真的把狗牙送了過來。
林茉把狗牙收好,捏了捏豆丁的小臉後上車離開。
回舒城的路上,一路歡聲笑語。
祁江川開車,林茉陪著祁百興在後排玩遊戲。
祁百興時不時調侃祁江川一句,祁江川再時不時回噎他老人家一句。
誰都不會真的往心裡去,車廂內一直趣味盎然。
到了晚上,林茉和祁江川被顧紹臣一個電話叫到酒吧小聚。
顧紹臣新聘用的調酒師是個20歲不到的小鮮肉。
法國人,金發碧眼,八塊腹肌,還有一把堪比小提琴的好嗓子。
隻要一開口說話,葉澄就會不自覺被吸引。
若是再用那雙比戴了美瞳還漂亮的眼睛,瞟葉澄一眼。
葉澄就像丟了魂兒一樣,坐在吧台動都動不了了。
葉澄動不了,林茉就得陪著,沒和祁江川一起,坐到二樓的卡座。
顧紹臣問祁江川:“你公司員工出車禍的事,都解決好了嗎?”
祁江川端起酒杯說:“隻剩下重症監護室那一個。”
顧紹臣點頭:“那個情況好像不太樂觀,呼吸機一停,估計人就沒命了。”
祁江川看著酒杯裡的液體,沒應聲。
顧紹臣點了一支煙,又說:
“是因為他不按規定係安全帶,才被甩出窗外,你為何不和他家人說明白?還任由他家人鬨?”
一旁的祁江浩忍不住說:“就是啊哥,他是趙嵐一團隊的人,你讓趙嵐一去解決就好了,乾嘛非要攬過來?”
祁江川抿了一口酒,聲音深沉了幾分。
“他才二十五歲,沒結婚,隻有他爺爺一個家人。”
顧紹臣:“所以你同情他們,想多賠他們一點錢……如果把那人交給嵐一處理,她隻怕早就拔了那人的呼吸機。”
祁江川沒有否認。
氣氛有點沉重了,祁江浩望向一樓的吧台,換了話題。
“哥,你快看,那個洋鬼子調酒師,把我大嫂迷的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