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問:“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祁江川目不斜視看著林茉。
即便是喝醉了,他深邃的眼睛,依然是沉靜堅定,盯的人慌張無措。
林茉抓緊了睡衣。
祁江川朝她擺手:“你過來。”
林茉不肯,壓下慌張說:“你不去洗,我就先去洗了。”
祁江川站起身,伸手鎖上了門。
攔在她前麵,滿身的酒氣:“跑什麼?”
“害怕我?”
“還是,嫌棄我?”
祁江川不滿地盯著林茉。
想到她收了彆的男人的禮物,對著彆的男人笑,還不肯吃他剝的蝦,對他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他心中就酸楚不已。
林茉緊了緊手指。
倔強的扭過了頭,不去看祁江川。
連個眼神都不願留給他?!祁江川暗惱!
林茉伸手開鎖,祁江川一手按在了門板上,高大的身影逼近林茉。
林茉兩手抵在他的胸膛,垂下眼簾,聲音有點慌:
“祁先生這是要做什麼?不是說好誰也不乾涉誰嗎?在爺爺麵前,就隻是演戲而已。”
祁江川低聲在她耳邊質問:
“你演了嗎?我剝的蝦,你可有吃一個?”
“我今晚沒胃口,不想吃。”
“是不想吃?還是和彆的男人一起吃過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茉感受到他投下來的灼灼視線,抵在胸前的手,用力去推祁江川。
他紋絲未動。
在力量方麵,女人永遠是弱者。
林茉推不開祁江川,就抬起眼皮,瞪著祁江川。
祁江川望著她通紅的眼睛,還有一滴將落未落的眼淚掛在眼尾,心刺痛了一下。
他的神色逐漸柔和,右手捧著她的半邊臉頰,拇指指腹輕輕拭去那顆淚珠,嗓音很低很低:
“江浩說你在車上哭了,為什麼哭?”
“是他欺負你了?”
林茉看著祁江川,心中那一塊強撐著的堅強瞬間坍塌了一塊。
她緊咬著下唇,低頭,不讓眼淚翻滾出來。
“他沒欺負我,是祁先生你,少了邊界感,讓我很為難。”
祁江川擰眉:“我讓你為難?”
“對!請你不要再對我好,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就該是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早就該劃清了,協議書你一直視而不見……祁先生,以後我們隻要在爺爺麵前同時出現一下就好,非必要,不要再見麵!”
祁江川火氣“噌”一下上來了,但他依舊沒有對著林茉發泄出來。
他想坐回床尾冷靜,不想再往下說。
林茉偏偏來了一句:“我是認真的,希望你認真考慮。”
祁江川回過頭,忍耐力快要到達極限。
“彆太過分,林茉,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是你需要時就勾勾手指頭,不需要時就一腳踢開的玩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