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川緩緩俯下身。
林茉看著他逐漸放大的五官，大腦裡一片空白，忘了躲閃，傻傻等著他，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林茉錯愕地瞪大眼睛。
祁江川蜻蜓點水式碰了她軟軟的唇，隨即離開。
但她的唇清香，柔軟，讓他的心跳似乎就此停止。
他忍不住再次吻上去，摩挲著她的櫻唇，喃喃地低語：“茉茉，閉上你的眼睛……”
他說他教她“引狼入室”的後果，她就真把自己當學生了，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唇舌熱呼呼卷燒過她的唇齒，灼燒她的口腔時，她的身子輕顫，一攤水似的靠在他胸膛。
祁江川大掌放在她後腦，揉著她的發絲，輾轉又依戀深入探索，時間越久，約舍不得離開。
“嗡嗡～”
祁江川的手機在玄關的鞋櫃上震動。
小冬陽叫了一聲。
林茉猛地睜開眼睛，推開了祁江川，心跳因為機械的嗡嗡聲，越來越快。
她跑出了衣帽間，去了洗手間。
祁江川蹙起眉頭，緊了緊下半身裹著的浴巾，去玄關處拿手機。
意外會是白晝打過來的。
他嗓音還是很沙啞：“什麼事？”
白晝聲音清潤：“出來見一麵吧。”
……
林茉躲在洗手間裡，看著鏡中因動情而全身泛紅的自己，懊悔不已。
口口聲聲說自己想要全心全意的愛，祁江川還沒有做到，她不照樣心甘情願把自己交出去了。
祁江川心裡一定得意死了。
羞恥感如野草一般在林茉心底瘋狂增長。
真是隨便！
林茉罵自己，覺得今天的事辦的實在太難堪了。
祁江川敲了兩下門，說：“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
林茉站在洗手間門口，沒回應。
祁江川從洗手間的磨砂玻璃上，看到她模糊不清的糾結身影。
他沒有立刻走開，而是隔著玻璃，無比鄭重地說：
“剛剛的事，是我一直以來，都想對你做的事，我不會再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再來找你。”
祁江川穿著林茉買的衣服下了樓。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就讓衛奕把車開過來。
還是那家茶樓。
他到時，白晝已經泡好茶在等著他了。
祁江川坐到自己的老位置，白晝問他抽不抽煙？
他本不想再抽。
但剛偃旗息鼓的身體正需要一支煙來幫他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