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能力、金錢、地位、心機、城府……林茉與祁江川差之甚遠。
祁江川想讓林茉知道什麼，林茉的眼睛就能看到什麼。
祁江川想對林茉隱瞞什麼，林茉即便是看到了，也會在他的運作之下，變成子虛烏有。
可以說，林茉一直生活在迷障之中，這未免會讓人覺得可怕。
白晝拿起手機給林茉打了一通電話，得知林茉在工廠，他驅車前往。
……
林茉的微博粉絲持續在漲，但漲的都是路人粉，而不是客戶粉。
一上午過去，她把辦公室的衛生都打掃，可是沒接到一個新的訂單。
之前被退的訂單，也沒幾家重新下單。
這件事還是讓工廠受到了影響。
座機電話忽然響了。
林茉驚的渾身一抖。
她放下抹布，走去前台接聽。
“您好，珠澤玉器。”
“是林經理啊。”
客戶一說話，林茉就聽出來是誰了。
第一個找她退單客戶，說永遠不會再合作的——陳姐。
“陳姐，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我想了想啊，訂單你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彆的客戶未必看的上，你要不還是把東西給我送過來，我驗貨之後，把尾款給你結了……”
“不好意思啊陳姐，您前天說退了之後，我把它們拿給老客戶看了，他們說創意很不錯，再下單時，會把這些一並收了。”
“什麼？那可是我的創意，我的東西，你怎麼能給彆人？而且我都給你交過定金了，定金是你收的，我這還有轉賬記錄。”
“陳姐，當時您說定金不要了，這個單子不算數了。”
“我說了嗎？”
林茉把手機拿出來，錄音音量調到最大，放給陳姐聽。
陳姐:“……”
陳姐吃癟。
實在沒料到，林茉年紀輕輕的，會有把通話錄音的心機。
她這兩天問了好多家和珠澤玉器收費標準差不多的工作室和工廠。
收費低的，是把用機器刻的濫竽充數。
收費高的，嫌她要求多，她又不想做。
總之，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而且現在林茉在網上的風評也變了，她才想著轉過頭來找林茉。
陳姐語氣好轉:“林經理，你的老客戶不是還沒下單嘛，你就把我的定品還給我吧。那兩萬定金我不要，尾款給你的時候多加兩萬。”
林茉秀氣的眉毛抬高。
“陳姐，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總歸是一場誤會嘛。我把貨款準備好，你今天務必給我安排過來啊！”
林茉掛了電話後，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著。
她剛才說謊了！
但是多賺了兩萬塊錢。
可是心裡麵好不踏實啊！
林茉走去會客區，喝了一杯溫水壓一壓心裡頭的虧心感。
生意場上，本來就是虛虛實實討價還價來保障自己利益的。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林茉不停的給自己洗腦，讓自己心安理得！
她剛放下水杯，瞧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白晝，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