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靜靜的凝視之中,護工先察覺出了氛圍不對。
借口說出去上廁所,關上了套房門。
白晝走上前,抬手,想摸一摸喬南泱額頭的紗布,但在最後的關頭,他把手放下了。
他現在還有蘇念茵未婚夫這個身份,若在沒解除婚約前碰南泱,是對南泱的不尊重。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彆就是,人有道德意識和道德行為規範的底線。
“南泱,上次我對你說的那些話……”
“你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聽到。”喬南泱開口說。
因為語速快,聽起來語氣有幾分強硬,很像是生氣了。
白晝單膝下蹲,身體頓時比坐在病床上的喬南泱矮了一截。
他說:“我們先做兩個月的朋友,隻要兩個月!南泱,我以前從不給你許諾,因為我說了,便會真的去做。”
白晝眼神很堅定,似晨星在黑夜中閃爍。
他下定決心了,便不會輕易妥協。
喬南泱垂眸看著放低姿態的白晝,心痛的跟壓一塊石頭似的。
她說:“我也不能許諾你什麼,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情。”
“嗡嗡~”喬南泱放在枕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喬南泱拿起來看了一眼,麵上忽然有了焦急之色。
“我媽過來了,她看到你一定會動手的,你趕緊走。”
白晝不緊不慢:“我的確該打!”
喬南泱沒好氣:“在醫院被打,不嫌丟人嗎?!”
“快起來走吧。”
喬南泱急的往外張望。
她母親退休後堅持跳廣場舞,身體很健康,人也有力氣。
真和白晝動手,白晝不會躲閃,十分鐘就能被她母親打到住院……
白晝緩緩站了起來,還是不急著走,溫聲問喬南泱:“太子在哪兒?”
喬南泱一怔,“我爸媽在照顧。”
“我想問你借太子一用。”
喬南泱潛意識中相信白晝不會害小冬陽,所以一口答應了。
“我跟我爸說一聲,寄放在寵物店,你去寵物店領它就行了。”
“你不問我,借它何用?”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快走啊。”
喬南泱整個胸部被固定器束縛著,不方便行動,不然真要把白晝推出去。
白晝眼見喬南泱因自己而著急,極淡地抿了抿唇。
給喬南泱把被子蓋好後,走出病房。
但在套房門口時,他又停住了腳,回望過去——
正在給母親打電話拖時間的喬南泱也碰巧又抬頭。
極其溫柔的一個對視,並沒有持續太久。
喬南泱倏然收回了眼神,看向彆處。
白晝也似如夢初醒一般,恢複了平靜,走出醫院。
“幫我查一下,舒城葉氏酒店的葉澄電話。”白晝吩咐助理。
三分鐘後,助理將葉澄的電話,發送到白晝手機上。
白晝撥通葉澄的電話。
“哪位?”
“是我,白晝!”
葉澄那頭驚訝了兩秒:“白老師?你怎麼會找我?因為林茉?”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什麼忙?先說好,好人好事彆找我。”
白晝低聲一笑,“趙嵐一,認識嗎?”
葉澄登時咬牙切齒:“那可太認識了!是不是讓我暗中“噶”了她?”
“不,讓你光明正大的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