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他以吃瓜群眾的角度去觀看,再產生一些生理反應,那她心裡絕對會不舒服。
所以林茉不打算和祁江川再去討論趙嵐一的事情。
在祁江川將她的身體轉過來,漆黑的雙眸緊緊的看著她時,她揚起了漲紅的小臉,先岔開了話題:
“我發給你的照片,你有沒有查?那個短頭發的女人,是不是袁湘?”
林茉大卷的劉海有幾絲垂下來,半遮擋了眼睛。
祁江川捏起那幾絲柔軟如絲的頭發,輕輕搭在他的掌心說:“是袁湘。”
三個字,在林茉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真是她?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茉想著袁湘現在的短發模樣,長靴將身高拉長了不止五厘米,戴著墨鏡和圍巾,站在她麵前,她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林茉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上次的撞車事件,搶了她手鏈當賠償金的女司機,難道就是袁湘?!
“祁先生,我們可以查……爺爺約我們吃飯的那天,我在食光九思門口的路上碰撞的車就是袁湘開的。隻要有車牌號,就可以查到車主。”
提到袁湘,林茉冷靜不下來。
祁江川溫柔地把手心的柔發塞到林茉的耳後,低柔道:
“好,我去查,你彆緊張,也彆害怕,我不會再給她傷害你的機會。”
林茉心裡微暖,點了點頭,主動伸手抱住了祁江川。
——
人醫急診科
白晝在吸煙室接連抽了三根煙。
聽到手機響,拿出來看到是白管家發來的消息,才將煙頭丟在滅煙垃圾桶裡。
【少爺,我們已經到舒城人醫門口了,司機正在停車。】
白晝站起來往外走,同時回複著【我出來了。】
他係好西裝腰間的那顆紐扣,隨手關上吸煙室的門,往外走時,周身都是厚重的成熟感。
裴雅見到白晝,眼睛禁不住紅了,抓著白晝的衣袖問:“小榆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白晝回答:“不嚴重。”
他沒再說話,走到白敬朝身後,推著輪椅往前走。
白敬朝花白的頭發在寒風中猶如枯草。
二十一年前,他當成眼珠子一樣疼的女兒丟失對他打擊太大,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如今聽到失而複得的女兒出了車禍,心裡難過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肯說。
到了急診大樓,白晝把白敬朝推到一個有暖氣的地方,蹲下來,握著白敬朝的手,眼睛裡隱隱有淚光閃爍。
“爸,媽,有一件我無法界定它是好還是不好的事情,要與你們說,是關於小榆的血型……”
裴雅和白敬朝同時低頭望向白晝。
沒有動作,沒有言語,臉上都是悲傷的表情,但是眼中充滿了某種渴望和期待。
白晝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的人聽的清晰:
“裡麵躺著的小榆,不是真的小榆,她是A型血的袁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