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我讓我的人,去‘截’。”
……
警方把人帶走後,白晝開車把父母送回觀景酒店。
裴雅失魂落魄,不住地用手帕抹淚。
白敬朝拍了拍她的手,忍痛安慰:
“起碼我們現在知道小榆人還好好的,隻要人還在,就一定能回到我們身邊來。”
裴雅難受的說不出話,半晌,才勉強發出苦澀的聲音:
“真希望,明天天亮,就能看到小榆在我們身旁。”
“也許,會吧……”
開車的白晝對父母的互相安慰充耳未聞。
他的眼神漂浮,已經走神了好一會兒。
路麵上有不少積雪。
白晝的車速緩慢。
所有的困擾都糾纏在他的腦子裡,他越想探個究竟,卻越覺得迷霧重重。
等到深夜,父母躺下休息了。
他一個人坐在酒店房間的書桌前。
將最近所發生的,來不及細細琢磨的事情一件一件記下來。
清洗了眼鏡,點了一支煙,看著事件和人物,逐步進行分析。
……
林茉回到回遷房的家裡,打開了燈。
靠在門上靜靜站了好一會兒。
看著真正屬於自己的小家,想著奶奶的音容笑貌。
沉入穀底的心,逐漸有了複蘇的跡象。
她放下包,開空調,脫外套換鞋,開始動手打掃屋子。
掃地,拖地,擦桌子,整理床鋪,不停地忙碌。
累到滿身大汗,也不停下來。
她需要忙碌,來躲避和祁江川所麵臨的種種問題。
幾滴忍耐許久的淚珠,不聽話地從眼眶裡滾落。
落在了地板上,又落到衣服上,她都視而不見,繼續乾活。
等到房子一塵不染,無活可乾了,她又拿著舊衣服去洗漱洗澡。
熱水器許久沒用,出現了故障,洗到一半後,全是冷水。
林茉咬著牙,把頭上和身體的泡沫衝洗乾淨。
她預感自己這樣糟踐身體,身體會吃不消。
便用水壺燒熱水,提前吃了感冒藥。
結果,她躺在床上,還沒睡著,身體就開始發冷,渾身的肌肉酸痛。
林茉意識到自己發燒了。
人隻要一生病,就會變得矯情。
林茉這會兒特彆想念祁先生。
她開了燈,從床上起來,小心地掀開窗簾一角。
正好看到祁江川開車離開。
看吧,現實就是這樣充滿了不可預測的變數,祈江川根本無法守著她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