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川沒精力細管,就想了一個辦法。
將中遊公司飛達通信的骨乾抽走,把總部的關係戶分批次以調任的名頭,“下放”到了飛信通訊。
他們沒能力,業務不達標,就無法回到總部。
每個人,每個月隻能領著幾千元的底薪。
但他們的親戚關係在總部所創造的價值,可遠不止底薪這些……
明麵上,是祁江川養著他們。
但羊毛,總會是出在羊身上的。
飛達通信裡的關係戶也能看透這一點,但沒實力,誰敢跟祁江川叫板啊。
而且他們也見不到祁江川。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隨波逐流了。
工作上麵一盤散沙,各掃門前雪。
閒的無聊的時候,還會拉幫結派,互相對著乾,彆提多熱鬨……
祁江川摟住了林茉的肩膀,安慰說:“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入心。”
“再說,我們還會和祁衡弈保持聯係,適當提點她,也會讓她少走彎路。”
林茉點了點頭。
“那如果,孩子實在不是管理公司的那塊料,咱們就養著,好不好?”
“好。如果他們都無心管理占江科技,我就把股份分化……他們以後在物質上的生活不會受到一絲影響。”
……
祈衡弈從老宅的車庫裡,挑了一輛最便宜的車。
是占江科技生產研發的。
祁江川通知她,她的卡隻能用到今天夜裡十二點。
需要什麼東西,今天晚上一次性買齊。
祁衡弈哪缺過錢花,看彼岸香的房子裡什麼都有,她就戴上眼罩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半紮高馬尾,化妝,戴墨鏡,迎著朝陽,神采飛揚去了飛達通信。
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
祁衡弈去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買早餐。
長隊慢慢排著。
“哎,你們聽說了嗎?總部又塞人進銷售部了。”
“聽說了,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什麼背景。”
“能什麼背景,一個小小的銷售員而已。”
雙臂環胸的祈衡弈,納悶地想:
什麼叫,“又”塞人進來??
“小姐,您好,需要什麼?”吧台小姐問詢祁衡弈。
祁衡弈望著價目表,正要說話,被一個插隊的女人搶了先。
“老規矩,一個三明治,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後麵有人嘟囔:“誰插隊啊?”
有人緊張兮兮回:“噓,是黃珊姐。”
後麵的人立即噤若寒蟬。
祈衡弈抬起眼皮,從墨鏡上沿看去——
那個叫黃珊的女人,穿著一套白色的時裝,十厘米的高跟鞋,大波浪長發垂在胸前,紅唇肆意上揚著,高高在上的模樣。
祈衡弈不懼,直接站到了黃珊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