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紅腫著眼睛,冷冷清清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跟電話那頭的人解釋:“媽,我沒事,剛才不小心撞到人了……分了就分了,能怎麼樣?哎呀我不想相親,我就是心情不好出來爬爬山,很快就回去了……行了不說了,掛了。”
祈衡弈注意情緒低落的女人是一個人來爬山的,就叫住了女人,好心好意說:
“我這裡有多餘的對講機,可以借給你使用?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直接聯係到我和我的同伴。”
女人冷漠說:“不用。”
祁衡弈就知道她不會輕易信自己,又叫住了她,給她看了自己的工作證。
“我是在做對講機的測試,不是騙子,你拿著對講機登山,和我是走不同的路線,一來方便我測試產品的穩定性,二來對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多一層保障不是嗎?”
女人動搖了,接過了對講機後,先上了山。
祁衡弈和男同事分開走。
男同事走山路,祁衡弈走台階。
祁衡弈體力好,輕輕鬆鬆到了半山腰。
與她同行的大多數人,都喘息著說要回去了。
她拿出手機看,信號開始不穩定了,時有時無。
但是對講機的信號仍然穩定。
廖雨萌呼叫所有人。
祁衡弈和男同事一切正常,隻有那個情緒低落的女人從始至終不發一言。
祁衡弈用手機,私發消息給廖雨萌,查一查那個女人的對講機的定位。
廖雨萌說,一直移動著,往上攀登。
祁衡弈明白了,女人不信任她。
祁衡弈把自己的手機和對講機收好,繼續往山上走。
天開始下雨。
祁衡弈拿出雨衣披在身上。
沒帶雨衣的人又折回去一部分。
上山的人越來越少了。
走著走著,就隻剩下祁衡弈,和另外的四個男人往上走。
那四個男人邊走邊回頭,看祁衡弈有沒有跟上來。
祁衡弈臉上毫無懼色,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打量人時閃爍著光芒。
四個男人看起來三十五歲左右,頭發長而亂,衣著不是很乾淨,像是不務正業的閒散人員。
他們身上的背包裡鼓鼓囊囊,不知道都裝了什麼東西。
祁衡弈垂下眼簾。
老實講,隻是四個男人而已,她真沒放在眼裡。
不過這是在山上,有太多不定因素,萬一他們打不過她,狗急跳牆直接把她推下山,那她小命絕對不保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祁衡弈權衡之後選擇避讓,轉身往山下走。
男人們沒有再跟上來,他們繼續往山上走了。
過了不久,兩個男同事通過對講機說,他們已經登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