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弈讓自己保持理智。
一定是出事了,他們倆才會這樣。
可是出什麼事了,能讓他們倆這樣?
祈衡奕把花束放回到副駕駛,推開車門走過去。
帆布鞋走路沒有多少聲音。
她攥緊了手機,看著正親密接觸的兩個人,無聲的呐喊:
【陸庭琛,你看不到我嗎?彆讓她碰你聽見沒有?
隻要你推開她,給我解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韓晴雯的哭聲很大,聲音振聾發聵,像是無儘的哀嚎。
直到祁衡弈走到陸庭琛跟前,陸庭琛都沒有聽到腳步聲。
他餘光發現了熟悉的纖影,瞬間回過神來,將韓晴雯的身子扶正,眉頭始終未舒展。
“衡弈,對不起,我今天晚上得離開家了。”
祁衡弈看了一眼背過身子擦淚的韓晴雯,牽強扯了扯嘴角:
“可以啊,不過你總得說,乾什麼去?”
陸庭琛看一眼韓晴雯,不肯現在解釋,隻說:“你先進去,等我回來再向你解釋。”
“陸庭琛,我沒有多少耐心,你把話說清楚。”
“聽話,先進去……”
“阿姨,把衡弈帶到屋裡去。”
說完,陸庭琛深深看了祁衡弈一眼,扭頭和韓晴雯一起上車走了。
祈衡弈臉色瞬間蒼白,一股難過的情緒無情地襲擊著她。
她站在院子裡,臉上失去往上的光彩,標誌性明亮的眼眸也變得黯淡無光。
阿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祁衡弈來了,像平常那樣開心和善:“祈小姐,快快請進。”
阿姨四處看了下,沒看到陸庭琛,自言自語說:
“誒先生呢?剛剛他聽到開門聲,明明出來接您了啊!”
祈衡弈沒有像上次那樣發脾氣,她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說:“跟韓晴雯走了。”
“走就走吧,我也走了,我就不該來……”
祁衡弈表情沉鬱,轉身往自己車上走。
阿姨雲裡霧裡的,緊緊跟著祁衡弈。
“祁小姐,您跟我進去吧,冰糖燕窩我已經燉兩個多小時了,您走了誰吃啊?!”
“讓陸庭琛拿給彆的女人吃。”祁衡弈賭氣地說。
她把副駕駛的花束抱出來,密碼盒給了阿姨。
“還有這個是陸庭琛送的,我不稀罕。”
“至於這十一朵香檳玫瑰,不用勞煩他丟了,我自己丟。”
祈衡弈走到院子裡,投球一樣將花拋出一個拋物線,落到垃圾桶。
然後毫不遲疑上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