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我如果要餓死你,你這一年住在這兒吃的都是什麼?屎嗎?你最好說話之前動動腦子,要是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彆再這兒發癲!”
頭一次,我對婆婆這麼嗆聲,她被我懟的瞪大了眼睛,怎麼都沒想到我居然會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這麼罵我!看我不打死你!”婆婆氣急敗壞地舉起手就朝著我的臉打過來。
但她那老胳膊老腿的哪有我快?我及時地閃了過去,她撲了個空,身子還因為重心不穩踉蹌了下,險些摔倒。
她扶著門框,臉色鐵青,“你這個賤人!你想害死我!我要告訴昊成!我讓他回來教訓你!”
“好啊,你去吧,我看他是不是會打死我。”我冷漠地看著婆婆歇斯底裡的樣子,轉身就走了出去。
果然,婆婆很快就撥通了薑昊成的電話,在電話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昊成啊!你快回來吧!你這個媳婦兒媽是伺候不了了,她現在還對我動手了!”
“你要是不回來啊,媽恐怕都要見不到你了!”
“當初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居然娶了這麼一個惡媳婦進門啊!造孽啊!”
我聽著婆婆在那兒聲情並茂地演戲,自己氣定神閒地點了一份漢堡王的安格斯套餐。
飯嗎?誰愛做誰做。
於是,當我的安格斯漢堡套餐被送過來的時候,婆婆用力吸著空氣裡漢堡和薯條的香氣,咽著口水看著我吃,那眼神透出的恨意像是要把我殺了。
等我的套餐吃完,她自己跑去廚房熱了兩個饅頭。
晚上七點的時候薑昊成才到家,一到家脫下外套就對我興師問罪。
“你怎麼回事?那是我媽!你怎麼能這麼虐待老人?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
我看著薑昊成凶惡的嘴臉,心越來越冷。
“你媽是怎麼對我的你沒看到嗎?我這一年為她做的還算少嗎?”我冷聲質問。
婆婆這會兒聽到她兒子回來了,忙不迭地跑過來告狀,那樣子就像是得勢的母雞。
“昊成,她這麼不識好歹,我看不如和她離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我們家還要傳宗接代呢!”
又是這一句,我和他結婚三年,從一開始她就催生,到現在幾乎每天都要念叨一遍說我生不出孩子。
我盯著薑昊成的臉,仔細地審視著他,因為想看看我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個男人的。
薑昊成被我盯的有些心慌了,咽了咽口水,看向婆婆,軟著語氣勸著:“媽,您先回房間吧,我和她好好談談。”
婆婆翻了個白眼,這才轉身走了。
“你想和我離婚嗎?”我對著薑昊成問話,眼神和語氣都很平靜。
薑昊成沒想到我會這麼問,臉色一驚,眼底還有一絲異樣。
“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離婚了?”他似乎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我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們再談。”
他說完,就連忙脫下了外套和褲子,然後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我忽然看到他的褲袋裡一個可疑的凸 起,剛想去拿,就見他急匆匆地處來,拿了褲子就往浴室裡跑。
那樣子,顯然是有鬼。
等他洗完澡出來,恢複了平日裡的溫和,為他媽的事和我道歉,還又充當起了和事佬。
“雅舒,我媽年紀大了,你多擔待,等過段時間我存夠錢了,給老家的房子修一下,就讓她回去住。”
我看著薑昊成,有些恍惚,如果不是我得了梅毒,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反常,我還真的相信他還和以前一樣愛我。
“好,我知道了。”
見我鬆了口,他也放心了,吃過飯後去和他媽說了幾句話後就睡了。
而我,這個晚上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