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邪術？”皇帝眼神冷厲，盯著張道長不放，“是誰在背後作怪？”
張道長似是被帝王之威震懾到，他忙低下頭，小聲說道：“此人藏在暗中，難以琢磨，但必定是遠離京城的地方。”
“陛下乃是天子，此等邪祟自然不敢近身。”張道長解釋，“若想要施展，隻能去距離陛下較遠的地方。”
皇帝的神情一變再變，突然發問：“道長是何時發現有人篡改天命的？”
“就在昨夜。”張道長麵不改色，“貧道發覺有異，立刻前來彙報陛下。”
皇帝聽得”昨夜“二字，心中一沉，再次問道：“昨夜？”
“正是。”張道長鄭重點頭，“貧道絕不會用此事弄虛作假，就在昨夜，天象大變！”
皇帝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張道長低著頭，不用猜也能想得到皇帝此刻的心情。
像是皇帝這樣多疑的人，在問出是何時發覺天象有變時，便懷疑到了裴慎身上，再加上自己篤定的話語，他必定是疑心上了裴慎。
沉默了許久，皇帝抬起頭：“你可知......就在昨夜，燕國大軍壓境，景王率兵前往了兗州？”
“你這話，可是意指景王謀逆？”
最後一句話，皇帝說得殺氣十足。
但張道長卻麵不改色：“陛下，貧道也是聽您說了，才知曉此事，貧道隻是個道士，若非陛下盛情相邀，又有天子氣運能助貧道修行，貧道是絕不會來京城的。”
“貧道是世外之人，向來不參與這些爭鬥，若陛下不信，大可以將貧道送離京城，或是處死。”
張道長說話時格外平靜，沒有絲毫慌張。
見狀，皇帝開始疑心起了自己，難道當真是自己太過多疑？當真是裴慎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