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丫鬟每個月有一兩銀子的月例,二等丫鬟每個月有一吊錢的月例,三等丫鬟每個月隻有五百錢的月例。如果真的能通過此事升到二等丫鬟,不僅月錢會增多,在世子的院子裡辦事也會有一定的話語權,受製於人的情況會好很多。
穗歲握住她的手:“好,香兒謝謝你。”
香兒幫她蓋好被子後,將藥膏留下囑咐她要按時上藥後就離開了偏殿。
......
和偏殿這邊的安寧不同,江澧沅那邊,肺都要氣炸了。
她才嫁進來沒幾天,就處處碰釘子,諸事不順,偏偏大家夥又都是按照規矩辦事,她竟是一點錯處都挑不出來,想找婁縉去告狀,都找不出由頭來。
江澧沅搓著凍的有些僵硬的手,等著去要炭火的丫鬟瀾萍回來。
涓溪蹲在她麵前,在她的手上哈著氣:“世子妃再忍一忍,等瀾萍回來,我們燒上金絲炭,就暖和了。”
正說著,寢殿的門簾被掀開,丫鬟瀾萍抱著一個竹簍子,皺著眉頭抱怨:“真晦氣,奴婢去要炭火,結果管事的說,王府各個院子的金絲炭都是有份例的!”
“說世子妃這個月的份例都用完了,讓我們下個月再去拿,還讓我們省著點用!”
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世子妃沒有和世子圓房,自然一切都按照王府的規矩來辦,雖沒有刁奴惡仆刻意欺壓,但也不會真的為這個新來的,沒有根基的世子妃著想。
而且,這次世子成婚,多少都有點逼婚的意味,她來自京城,淮南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王府和京城的關係,對她多少都有點不待見。
炭火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不受寵的主子在淮南王府沒有半點可以通融的地方,天高皇帝遠的,京城也管不著他們。
涓溪見竹簍子裡麵空空的,問道:“金絲炭沒有了,那其他的炭呢?拿些木炭、灰花炭回來也行啊?”
瀾萍把竹簍往地上一丟,沒好氣地哼道:“管事的說所有種類的炭都是有數的,隻有灶炭可以隨便拿,那灶炭燒起來一屋子都是濃煙,能嗆死人,誰受得了啊?!”
“這天氣凍死人了,還要等到下個月,怎麼熬啊?!怎麼這鬼地方比京城的冬天還冷,濕冷濕冷的......”
涓溪忙勸她小點聲,世子妃近日來本就心情不暢快,聽了她的抱怨會更生氣的。
涓溪正勸著,江澧沅已經猛地站了起來,她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炭火什麼的更是從來都不用她操心,當即就要衝出去找管事的理論。
涓溪急的一把抱住了江澧沅的腰,攔著她不讓她出去:“世子妃千萬彆去!世子妃去和一個管事理論,豈不是自降身份?”
“而且府上的管事也是按規矩辦事,規矩是王妃和太妃定的,世子妃過去,豈不是打已故王妃和太妃的臉?!”
“到時候,世子定會不悅。”
攔住了江澧沅,涓溪繼續說道:“今兒已經晚了,奴婢們多給世子妃添兩床被子,明兒一早,奴婢就去問問管事能不能先預支一部分金絲炭。”
涓溪好說歹說地才將江澧沅勸住了,瀾萍卻不消停,一邊往床上加被子一邊嘟囔著:“明明世子妃才是王府的主母,怎麼還要受那醃臢的管事欺負,一群卑賤的狗奴才,看他們一眼我都覺得惡心,呸!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