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縉眉頭一皺,很是不滿:“他成婚了,這麼快就娶了妻子?他娶了誰?”
雲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聽說是皇後娘娘的義女,長寧郡主,也是在宮變中立了功的。”
婁縉憤怒將毛筆一扔:“哼,這麼快就變心了?!”
那日挖墳開棺材,看婁鈞那樣子還以為他是愛慘了穗歲,可如今瞧著,也是一個善於鑽營的庸才罷了。
婁縉撫摸著桌子上雕刻成穗歲樣子的人形木雕:“你聽見了吧?他這麼快就有了新歡,枉費了你的一片心意......”
說著,婁縉起身出書房去了祠堂祭拜淮南王妃,他想要問問母妃,穗歲和她們團聚了之後在下麵過的好不好。
另一邊,豫江郡守豫永望也聽說了婁鈞被封為了安國侯,還娶了郡主為妻。
豫永望琢磨再三,決定不能就此罷休,豫家的將來和前程還需要奮力搏一把。
豫永望將女兒豫妙妗叫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閨女,淮南王的庶長子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了,這大腿我們得趕緊抱上,再等下去他怕是都把你給忘了!”
“你即日就收拾東西出發去京城,務必要留在侯府。”
婁鈞和淮南王府鬨翻的事情他多少也有些耳聞,若是再耽擱下去,怕是婁鈞更不會認這門親事了。
豫妙妗怔愣了片刻,眼中慢慢地蒙上了一層霧氣:“父親,是要讓女兒遠嫁到京城嗎?”
豫永望語重心長地勸道:“好閨女,為父也是為你好,婁鈞有從龍之功,以後太子登基,他必定是朝中的第一重臣,你跟著她絕對不會吃苦頭。”
豫妙妗心中有驚喜也有苦澀,驚喜的是如今的婁鈞已經是侯爺,和從前的庶長子這個身份地位相差很多,苦澀的是他已經娶妻了,自己遠嫁過去地位就比那女子矮了一頭,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可他已經娶了夫人,女兒就算是去了,也沒有女兒的位置了......”
豫永望按住女兒的肩膀:“聽為父的話,做個側室也好,父親還能害你不成?”
隻要能留在侯府,攀上這層關係,日後豫家子弟更是前途無量。淮南這地方他早就待夠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到京城去,到天子腳下,到皇城根下生活,才是真正的翻身做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豫妙妗無奈,隻好聽從父親的話收拾了東西,次日,豫永望派了數十個侍衛送豫妙妗去京城。
數日後,天氣越來越涼。
到了京城,豫妙妗就開始按照父親教給她的方法在侯府門前鬨,說郡主搶了他的夫君,說郡主仗勢欺人,說她沒臉見人了,要一頭撞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