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燈漸漸都亮了起來,隨後想起丫鬟們慌亂的腳步聲,鬆蓮帶著產婆慌慌忙忙地跑進來,冬鶯冬鵲去準備熱水和剪刀。
產婆進來後,婁鈞就被請出去了,臥房原本不小,可進來的人太多,他在裡麵,產婆們反倒不好施展。
穗歲的手緊緊抓著綢緞被褥,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艱難。
產婆在一旁緊張地忙碌著,不斷地用濕布擦拭著穗歲的額頭,鼓勵她:“夫人,加把勁兒,看到孩子的頭了!”
門外等著的婁鈞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雙眼布滿了紅血絲,來回地踱步,十分擔心裡麵的人。
屋內,產婆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輕輕搖了搖頭,怕是不成了。
這一胎很大,怕是有兩個,很是不好接生,現在一個孩子都沒有出來,而且,她們並沒有看到孩子的頭,若不這樣說,恐怕穗歲更是會泄了力氣。
一個產婦按摩穗歲的腹部,另一個產婦按摩穗歲的足三裡穴,醫女站在穗歲的身側給她施針,鬆蓮和冬鶯等人忙著端熱水,擰帕子,時不時地鼓勵穗歲,給她加油打氣。
產婆束手無措的時候,鬆勤帶著禦醫趕到了侯府,見穗歲的樣子連連搖頭,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去。
其中一位歎息道:“宮裡所有的藥都帶過來了,可夫人血崩,沒有五靈脂和延胡索......如今隻能舌下含著一小片老參吊著,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啊,隻能聽天由命了。”
婁鈞已經找到藥了,不過那藥還在路上,若穗歲正常生產,絕對是來得及的,可人算不如天算。
門口的侍衛進來稟報:“侯爺,淮南世子在門口說有要事!”
婁鈞不放心穗歲,不敢離開這裡半步:“直接讓世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