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如願等來商霽風,而是等來了連胡茬都沒刮的裴讓。
不僅胡茬沒刮,臉好像都沒洗,頭發亂糟糟的,後麵還翹著幾根呆毛。
也就是他今次過來穿的衣服還算有點品位好看,不然他裹一件軍大衣,可以直接上街當流浪漢了。
時妤被他這模樣給驚呆時,裴讓卻如臨大敵的把她打量一眼,“我就知道,你特麼憋著壞!”
時妤:“?”
裴讓繼續又把她從下到上打量一下,“你是和我出來玩泥巴,竟然打扮的花枝招展,你說你什麼意思?”
時妤雙手抱臂,抬頭看天,感歎:“老天爺啊......”
再回過頭來,她看著裴讓那不修邊幅的樣子,說他普信男吧,他倒也不是普信,條件很好。
深呼口氣,時妤嘴巴張合,無聲的說了兩個字:腦殘。
裴讓皺起眉,“你說什麼?”
“我說,”時妤轉身就要進餐廳,“桃桃對你真的是真愛。”
裴讓眼睛一亮,“怎麼,她和你說過什麼?”
時妤轉過頭又嗬嗬冷笑,“你這麼拿不出手的一個人,她卻和你步入了婚姻的墳墓,你說是不是真愛。”
“......”
裴讓氣結,“你最好不是變著法兒引起我的注意!”
就在時妤都想和他吵一架時,身後傳來了商霽風清朗的聲音:“時小姐,裴少。”
裴讓頓了頓,回過頭去。
時妤也聞聲去看,下一秒,她整個人都恍惚了。
天氣越來越好了,又因昨日的雨給世界來了一次洗禮,現在的世界看起來嶄新乾淨,空氣都尤其的清新。
遠遠走來的商霽風穿了一件緞麵的白色新中式西裝,陽光灑在上麵,出現了其他的光芒。
脖上還戴著一枚黑玉所雕刻的觀音,與他下身的西裝褲很搭。
中長的發型乾淨清爽,額前的隨著微風微微晃動。
紋著紋身的那隻手,盤著一串菩提子。
時妤突然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