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桃再次哭了以後,又很難停下來,秦斯年沒有安慰,就靜靜的看著她發泄,釋放。
快一點的時候,心理醫生送來了藥。
此刻伊桃的情緒處於一個自暴自棄的階段,不僅不想吃藥,還生出了一種極端的想法, 想把自己哭到昏迷,來向裴讓證明自己的清白。
秦斯年便各種好言好語的哄,可還是哄不好以後,甚至瞧她哭到手背上的輸液針都移位了,秦斯年心疼之餘,也覺得不能再這樣。
最終,在伊桃還是喘著氣哭泣時,秦斯年起身坐在她身邊,一把把她摟進懷裡,摟著她的那隻手拿著藥送進了她嘴裡,另隻手拿著水遞過來。
伊桃不想吃,想吐掉。
秦斯年捂住她的嘴,猛地拔高音調道:“聽話,如果你自己我吃,我就用嘴喂!”
立時。
伊桃僵住了。
秦斯年喉結悄然滾動,表情還是很冷淡很嚴肅,然後趁她乖的時候,拿開手,把水遞了過去。
伊桃咕咚咕咚,咽下了藥:“您剛才說......”
秦斯年盯著她的眼睛,“我說什麼了?”
看著男人坦然的表情,伊桃又用力吞咽了下,不哭了,但話也沒說出來。
“用嘴喂”三個字,與秦斯年的形象太不相符。
所以她剛才猛地就愣住了,但現在看他的表情,伊桃又狐疑,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她遲疑時,秦斯年的水杯沒拿開,又厲聲道,“再多喝兩口!”
此時的男人很凶,但與裴讓之前凶她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凶狠裡竟然還混雜著一種奇奇怪怪的安全感。
伊桃乖乖的去喝水,同時心中的震驚散去。
應該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