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嬸,她說你媳婦生不出來孩子是你年輕的時候勾搭男人做的孽,活該你一輩子斷子絕孫。”
“陳大娘,她說你家小孫子鬼頭蛤蟆眼,走路羅圈腿,長的像個紙紮人遲早有一天得被車撞死。”
“林大嫂,她說你們娘倆每天吃好的喝好的是出去勾搭男人賺來的,還說你們早就得了不乾淨的病......”
院子裡住著六戶人家,這一條胡同差不多四十多家,王大花一個都沒落,但凡惹到她的都詛咒的沒好下場。
因為剛才的事情,附近的人都來看熱鬨,本來還挺高興能打發時間,誰想到人在院外站,謠言從天上來,聽著何歡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
尤其是院子裡這幾戶,被王大花說的恨不得全都死絕了才好,什麼臟病爛病得一身。
直到將所有人都說完了,何歡這才停下,而何家兩口子早就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佯裝無辜的想要耍賴是她自己瞎編的,但是好多事都是十幾年前的,她根本就無從知曉。
而且何歡說的就是王大花的語氣,學的惟妙惟肖讓大家想不信都不行。
“好你個王大花,枉費我們還拿你當鄰居,你竟然詛咒我孫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有一個動手的,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剛才還圍追堵截何歡的兩口子,頃刻間就被憤怒的鄰居們包圍。
他們好端端被人這麼編排詛咒,誰能忍得了,抓頭發的抓頭發,撓臉的撓臉,王大花被七八個女人壓著打,疼的鬼哭狼嚎。
而何水生也好不了多少,被幾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拎出去特殊照顧,何歡隔著大門都能聽到拳頭捶在身上的悶響,心情彆提多愉悅了。
院子裡亂成一團,何歡卻覺得是最動聽的交響曲,她仰頭看向天空,勾起個虛無的笑容,就讓何家兩口子的哀嚎聲當做祭奠原主的第一份禮物吧。
單方麵男女群毆的場麵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兩口子被打的奄奄一息依舊不能平息鄰居們的憤怒,如果不是何歡在邊上說點好話,估計他倆今晚都能上餐桌。
“怎麼樣,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何歡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大花,雙眼沒有一點感情“我還有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沒說呢。”
原主在何家就是簍蟻般的存在,兩口子說事情會躲著一對兒女,卻唯獨不會在意她,這麼多年,她原原本本的聽個全部,如果要是把他們做的黑心事說出來,那還有命麼。
王大花被打的像個豬頭,眼睛隻有一條縫隙能看人,全身就和散架似的疼,她慌亂的點頭隻求何歡不要再說了。
滿意於她的態度,何歡勾起嘴角在王大花的臉上輕拍幾下,這回沒人說她沒禮貌不講親情了,甚至還慫恿她也動手打幾下,出出這些年的惡氣。
何歡將王大花和何水生扶到屋裡,兩人顫顫巍巍的把錢和票據本拿出來,肉疼的看著她將全部家當分走一半卻敢怒不敢言。
“嗯,不錯,”何歡把東西都收好,轉頭看到邊上的戶口本,眼底一閃看向何水生“你和我走一趟,我要把戶口遷出來單獨立戶。”
從此後,她何歡不是何家人也不是什麼真千金炮灰,就隻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