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遊輪,噸量並不算大,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就像一艘鬼船。
甲板上掛著一盞燈,船上迎接她的,仍然是戴著麵具的男人。
麵具下露出的薄唇,和開快艇的男人如同雙胞胎一般,尺寸幾乎一模一樣。
遲意惴惴不安的上了遊輪,被男人引進船艙。
好像整個船隻有她一個人似的,走路時發出踩在木板上的咚咚聲。
到了最大的房間外,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轉身走了。
遲意疑惑的打開房門走進去。
入目是一張圓桌。
圓桌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
他背對著遲意,雙手背著後麵,左手撫摸著右手大拇指上的金色扳指,正抬頭欣賞著牆上的油畫。
遲意順著他的眼神看向那幅畫,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孤島?”
男人發出沉悶的笑聲:“我還以為,陸小姐不會來了。”
他轉過身,一張稍顯普通的臉,可那雙湛藍色的瞳仁給他增添了許多神秘感。
遲意冷聲說:“你用陸橋和陸太太兩個人來威脅我,我怎麼敢不來?”
男人微微一笑,並未否認。
“請坐。”
遲意在圓桌這頭坐下,看著男人去吧台倒酒。
“喝點什麼?平安夜,喝點紅酒怎麼樣?”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男人又笑了。
他倒了兩杯紅酒,一杯放在了遲意麵前。
遲意問:“你是金未?”
男人點頭:“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