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確定我不會再自殺,如釋重負。
我嘗試解釋,並不是想不開,而是想要通過呐喊發泄情緒。
女孩兒隻是點頭,但臉上壓根不信。
我也沒轍,乾脆默認。
女孩兒遞給我一瓶水,說自殺是懦弱的,遇見問題,解決問題,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我表示讚同,也是這麼做的。
女孩兒似乎刻意安撫我,講起來很多勵誌的故事。
我儘管心中想笑,但還是忍住,安靜聽著。
她聊起了天上的星辰,說從小想做一個天文學家,但家裡不同意,硬要讓她學經濟,於是悄悄跑到峨眉山想要做尼姑,說尼姑四大皆空,沒有煩惱。
我忍不住說,現在不管是尼姑還是和尚,學曆要求很高,特彆是有編製的,一般人看不上。
她瞪了我一眼,問我會不會聊天。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結伴而行,爬完長城去了故宮,最後飛機去了桂林。
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沒必要知道。
像是兩個受傷的靈魂互相安撫。
沒有男女之間那狗屁倒灶的事情,純粹是旅遊。
我們也聊了很多。
剛開始我以為她是個叛逆少女,所以偶爾會勸說,後來發現人家懂的金融知識比我多,甚至比我更加專業。
我便閉嘴了,省得自己丟人。
分彆的夜晚。
我們站在燈光絢爛的漓江邊,都沒有說話,明白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相顧無言,隻是望著平靜的江水。
女孩兒讓我先走,說想靜靜。
我沒有猶豫。
旅遊三天,收獲很大,我整理好情緒,回到學校,除了畢業之外,還要將公司搞起來。
雖然劉婉寧白月光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
但挺過來了。
日子還是要過的。
可在我走出大概百米時,忍不住想要詢問女孩兒的聯係方式。
回過頭,卻不見了她的蹤影。
我猛地想起剛才噗通的跳水聲,心中湧出不好的預感。
女孩兒想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