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蘭也並非不懂宋祈年。
宋祈年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小輩,她很清楚宋祈年的為人,但是就是因為清楚,才必須要這麼做。
她更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受苦。
江南汐已經苦了十七年了。
同時。
喬雲蘭想到江南汐,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呢喃了一聲:“還有咱們汐汐,她根本就不懂得情情愛愛。”
“這也算是給小年一個機會,讓咱們汐汐也想想,小年對她來說,到底是什麼。”
說到這裡,喬雲蘭猛地抬起頭,有些擔憂的看著江榮軒:“老公,你說當汐汐和小年知道我是故意的之後,會不會怨我啊?”
江榮軒看著她擔憂的眼神,輕輕地摸了摸喬雲蘭的頭發,無比溫柔且寵溺的道:“不會的,你都是為他們好。”
喬雲蘭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嬌嗔一聲:“我說什麼你都會說好。”
江榮軒看著她溫柔一笑:“老婆說的話就是聖旨。”
在江榮軒的字典裡。
老婆說的話永遠是最對的。
喬雲蘭臉一紅,嬌嗔的錘了江榮軒的胸口一下,又有些感慨的道:“其實小年和咱們汐汐挺般配的,汐汐不開竅,那我們隻能當助攻了。”
“都聽老婆的。”
江榮軒在喬雲蘭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笑得溫柔繾綣。
江南汐是根本不知道老爸老媽在想什麼的。
她此刻躺在床上,抬手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粉鑽看。
粉鑽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溫柔的光芒,江南汐看著看著,眼神就有些飄忽。
她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出現了宋祈年的臉。
江淼淼的那句話,也再度浮現在她腦海中。
宋祈年心底那個人,是她。
江南汐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的想,自己當年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宋祈年記了這麼久?
而剛才在宋家,在被他們質問的時候,宋祈年也一句都沒解釋。
若是宋祈年說出他在等的人就是她的話,會不會不會是這個結果?
江南汐想到這裡,又猛地甩了甩頭。
將這個念頭丟出腦海。
她順利的和宋祈年解除婚約了,她該高興才對。
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乾嘛?
順手關了燈,隻留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江南汐縮進被子裡閉上了眼。
而這一次,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似是又回到了那個地下室裡,她和一群小孩子被關在了一起,空氣中彌漫著的是發黴的味道,還有隱約的血腥氣。
那些畫麵幾乎是一閃而過。
江南汐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安的攥緊了被子。
周圍的黑暗似乎是要將她吞噬一般,心中的恐懼也如影隨形,像是一隻巨獸一般,一點點的逼近著她。
江南汐下意識的掙紮了起來,眉頭也緊緊地皺起。
夢中的場景倏地又變了個模樣。
她在空曠而黑暗的夢中不斷奔跑,身後有獰笑聲傳來,似是有人在瘋狂追趕著她,而她隻能瘋狂的往前跑。
“賤丫頭,彆跑!”
“還敢帶頭逃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男人的怒罵聲在耳邊響起。
江南汐隻覺得有人飛速的追上了自己,而後毫不猶豫將她幼小的身體拎了起來。
“你放開我!”
年幼的江南汐,雖然餓了兩天力氣小了不少,但卻還是努力的一拳砸在了男人的眼睛上。
砸得男人當即慘叫一聲,甩手就將她丟了出去。
她從地上一個翻滾爬了起來,繼續飛快的往前跑。
“小賤人,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男人怒罵聲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