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兔子還在蹬腿掙紮,但卻也被江南汐揪著兩隻耳朵,立刻就老實了。
江南汐滿意的笑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站了起來。
宋祈年被她飛撲出去的動作嚇到了,此刻看著江南西沒事,才鬆了口氣,而後快步走到江南汐的身邊,微微皺著眉道:“汐汐,下次彆這麼衝動了。”
江南汐微微偏頭:“我哪裡衝動了?”
她就是去抓個野兔而已啊。
宋祈年輕歎口氣,目光敏銳的發現了她胳膊上的一道劃痕,不由分說的握住了她的手,指著她胳膊上的劃痕,眼底裡有幾分怒意:“你不是說,不會讓自己受傷嗎?”
江南汐愣住,有些不解:“這也算受傷嗎?”
一點小傷而已,很快就能愈合。
她從來不將這些小傷放在心上。
宋祈年氣笑了。
他眸光幽深的盯著江南汐,深吸口氣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才叫受傷?”
江南汐隨手一指宋祈年手中,已經斷了氣的兔子:“這種啊。”
宋祈年:“……”
他眸子更深了:“這種傷若是在你身上,我都小命不保。”
他聲音中噙著冷意。
江南汐歪了歪頭:“為什麼?”
她受傷,他為什麼會小命不保?
宋祈年麵無表情的道:“若是你和我出去受了這種傷,你爸媽和哥哥們,還有我爸,會聯手打死我。”
而他,也會心疼死的。
“啊。”
江南汐恍然。
而後,卻又十分自然隨意的道:“不過你放心,我輕易不會受傷的。”
她反應速度快著呢。
看她一臉隨意,甚至還有些小驕傲的樣子,宋祈年無奈的扶額。
從前沒帶著江南汐來過這些地方,更沒讓她徹底放飛自我過。
哪怕是射箭的時候,也是在室內。
所以宋祈年從不知道,江南汐對自己會這麼的隨意,很多事情都是靠她的蠻力去做,也從不會在意身上的一些小傷。
可是。
她身上的傷,他看一眼就心疼。
宋祈年見她又要跑,不由分說的將她給拉了回來。
“你乾什麼?”
江南汐被拉得猝不及防,皺著眉頭看著宋祈年,眼底裡閃過幾分警惕。
宋祈年無視了她眼底裡的警惕,拉過她的胳膊,又從自己口袋裡麵拿出來了棉簽,輕輕地擦著她傷口上的血跡,和塵土。
江南汐想抽回胳膊,卻發現宋祈年力道很大,攥得很緊。
他臉上的神色也是極其認真。
手下的動作很輕柔。
等到將她傷口周邊的血跡和塵土都擦掉之後,宋祈年才雙手扳住她的肩膀,沉聲開口:“江南汐,不管是我,還是你爸媽和哥哥們,我們都不想你受一丁點傷害。”
“流血了就是受傷了,你受傷,我們都會心疼的。”
宋祈年的聲音很認真。
他眼底裡,隱約洶湧著複雜的情緒。
江南汐聽到他的話,卻皺了皺眉頭,隨口問道:“那生理期呢?”
宋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