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內的又冷又躁,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
蘇喬難受地皺眉嚶嚀,除了身體的不適,更詭異的是,她做了個難以形容的夢……
她夢見了沈修瑾,但又不太像沈修瑾……
畢竟現實裡的沈修瑾,多數時候隻會在她撲上去想揩油的時候,把她推開,或者警告她彆得寸進尺。
可夢裡那個沈修瑾,好主動啊……
他甚至主動地脫了衣服……
蘇喬被鬨鐘叫醒的時候,還陷在那場要命的夢裡,沒徹底清醒過來,以至於她看沈修瑾的眼神,都有點迷離。
甚至在沈修瑾開車的時候,她眼睛都時不時地往他那邊瞥。
沈修瑾原本想無視,奈何這小東西目光的存在感太強,幾乎黏在了他身上。
他沉吸了口氣,忍無可忍:“再看,我把你丟下去。”
從他臉,到上半身,現在已經開始看下半身了……
蘇喬撇了撇嘴,移開視線,小聲嘟囔:“夢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開壇作法的地方定在沈修瑾名下一座郊外彆墅內。
外麵是一片開闊空地,很適合布陣。
等蘇喬和沈修瑾趕到的時候,玄虛子已經換上了正兒八經的道袍,手持一把由天統通寶銅錢鑄成的七星寶劍,站在提前布置好的陣法裡,而他麵前飄著的正是炎冥身上抽出來的那縷陰神。
炎冥的一縷陰神算是他的小分身,雖然沒有實體,但有自己的思想。
玄虛子正苦口婆心地跟它講道理:“聽我說,小老弟,每一縷陰魂都有它的價值和使命,你得去祭壇的尋魂香裡,燃燒自己,發光發亮替彆人找媽,明白嗎?”
玄虛子說得口乾舌燥,這玩意兒還是四處亂竄,根本不聽話,甚至朝著他臉上噴了口黑氣。
相當於放了個屁。
玄虛子也急眼了:“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不知道幽冥主炎冥在我徒弟麵前,都隻能算個球,彆逼老道揍你啊!”
沈修瑾看不見那縷陰神,他的視角裡,就是那瘋老頭拿著把破劍跟空氣乾架。
沈修瑾:“……”
他現在懷疑這老東西的靠譜程度。
“師父。”蘇喬叫了一聲。
“寶貝徒弟!”玄虛子看見蘇喬頓時腰杆就硬了,“這縷陰神它不聽話,你來收拾收拾……”
‘它’字還沒出口,玄虛子隻覺得眼前一黑,隻見那縷桀驁不馴的陰神狗腿地奔向蘇喬,在她身上蹭了蹭。
要多乖順有多乖順。
玄虛子:“……”
他這個當師父的尊嚴在哪裡??
蘇喬跟炎冥定了血契,炎冥的陰神自然對她言聽計從,蘇喬隨手指向祭壇裡的尋魂香,“進去吧,乖。”
陰神繞著蘇喬依依不舍的轉了一圈,乖乖鑽進了尋魂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