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那場車禍……”
蘇喬話沒說完,沈長宗冷笑一聲,打斷她:“你果然要問這個!你對沈修瑾那條瘋狗還真是情深義重,死到臨頭還想幫他調查當年那場車禍的真相!”
蘇喬:“……”
她其實沒想問這個,不過他要願意說,也行。
蘇喬順水推舟保持沉默,用迷惑求知的眼神看著沈長宗。
沈長宗不勝厭煩地道:“老太太這些年對我疏遠冷淡,甚至搬出老宅,寧肯跟沈修瑾這種冷心冷肺的畜生同住,也是因為這件事破事!沈清奕死了,我的確是最大受益人!可我要殺沈清奕,有千百種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何必搞那麼大動靜?!”
蘇喬:“……所以,二十一年前的車禍,真的是意外?”
“意外?”沈長宗看蘇喬的眼神像在看白癡,他不屑一顧地道,“我們這種豪門裡,最不缺的就是人為的意外!車禍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可那個人不是我罷了。無論是誰都無所謂,最後還是我沈長宗成了沈家家主!至於其他人怎麼看待那場車禍,嗬……無憑無據的事,除了老太太,誰又敢到我麵前來說?!”
蘇喬聽明白了。
二十一年的車禍不是意外,隻不過,不是沈長宗乾的。
不過這話是真是假也無所謂了,沈修瑾眼下的生死大事她自然得管,但她還沒閒到連二十一年的舊事都打算插手。
“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個。”無視沈長宗發黑的臉,蘇喬問出了心裡話,“那場車禍裡,沈修瑾失蹤,沈清奕和司機都死了,而年霜至成了植物人……你貌似是第一個趕到車禍現場的,也是你把年霜至帶走,並宣布了她的死訊。你能不能想想,年霜至當時身上還有沒有戴著什麼奇怪彆致的東西?”
沈長宗想起年霜至,滿是嫌惡:“那女人一直都奇奇怪怪,也就沈清奕當個寶!”
蘇喬:“……”
算了,她還是接受反噬,去沈長宗的靈台裡找找線索吧。
沈長宗手上並不乾淨,背負著不少業債,隻是祖上高光極強,庇佑他至今,仍然是福澤深厚的貴相。
入侵他的靈台,反噬恐怕會更重……
蘇喬拿捏不準,要不要犧牲這麼大。
要不把人抓了,送到段珩那裡去給他多打兩針吐真劑?
她正思考著,外麵突然傳來汽車急刹的聲音。
唐易人就在門口,回身道:“沈董,二……沈修瑾一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