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拉着燕南天的手,後背挺直,盯着南詔使臣,一字一句的道:
“這些年哀家將南天養在身邊,精心照顧着,將他養的一日比一日強壯,教他讀書寫字,教他禮法,教他學武,如今爾等一句話便想將他從哀家身邊帶走,簡直是做夢!”
“哀家今日便將話放在這裡,只要哀家還活着一日,便不允許再提及此事,否則,便是犯了哀家的忌諱!”
太皇太後怒聲說著,想起景和,她便說什麼也不能讓燕南天回南詔。
南詔現在就是個狼窩,燕南天回去了,豈能有好日子過。
哪怕他再神勇,也躲不過那麼多的陰謀算計。
且一旦他回國了,皇帝可就真的永遠都容不下他了,這些南詔使臣,簡直不是人,他們就是想逼死燕南天跟燕景父子。
“殿下,誤會,那都是誤會,臣......”
歐陽禮眼看着燕南天跟太皇太後生氣了,想緩和一下尷尬僵硬的氣憤。
他想說當年南詔國主跟景和很恩愛的,只不過是為了保護景和,國主才刻意疏遠景和。
可後宮中算計太多,國主總有疏忽的時候,這一疏忽,便造成了悲劇。
甚至,當初將燕南天送到盛唐,也是國主力排眾議的,否則燕南天如何回國?
只是不管怎麼說,南詔國主都愧疚景和跟燕南天母子兩個,這一點,是眾人都無法否認的。
“陛下莫怪,朝華覺得這裡好熱鬧,便也想來看看熱鬧,只是剛來朝華便聽到了南詔使臣說話,也想說句公道話。”
歐陽禮話沒說完,江朝華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沈氏便鬆了一口氣,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是福安啊,起來吧。”
江朝華進來便老老實實的給皇帝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