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妃一生謹慎,如今年過五十,她太想要一個後人了。
以前找不到昭仁也就算了,如今找到了,說什麼也不能讓肅親王給殺了。
她以身擋在林嘉柔身前,公堂門口,許茂跟許岩都匆匆趕來。
江朝華歪着腦袋往門口看去,只見不僅許家的人如數到場,就連睿王也來了。
他今日穿着一身淺月牙白的錦袍。
這錦袍的顏色淺,更襯的他十分虛弱,像是一個玉做的人。
他以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目光溫和的看向肅親王:“皇叔,還請手下留情,本王剛從皇宮趕來,父皇已經下令將此事交給本王處置了。
皇叔放心,沈夫人也請放心,本王一定會秉公執法的。”
睿王好脾氣的說著,他的氣質太過於溫和,渾身上下一點沒有王爺的架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人畜無害。
江賀捂着胸口,血從他的指縫不斷流下。
他用一種近乎晦澀的眼神盯着沈氏,眼瞳深處好似在說:
看啊,你殺不死我,你們沈家也殺不死我。
只要我不死,便會捲土重來。
“皇叔,國法當前,大事當頭,還請皇叔以盛唐的江山為先。”
肅親王的眼神定格在睿王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好似這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睿王。
睿王面帶微笑絲毫不慌,不知過了多久,肅親王這才將手上的劍丟給張志:
“睿王在府養病這麼多年,就連朝堂之事都不插手,對江賀的事,倒是在意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的人。”
肅親王意有所指,老侯爺跟沈秉正眼神也深了不少。
睿王依舊笑着:“這些年本王一直在府中養病,父皇每日都讓人送金貴的藥材到府上。
本王的身子或許時日無多了,父皇的養育之恩本王怕無法報答,是以,身子好一些了便想為父皇分憂。”
睿王回的滴水不漏,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惱,將自己摘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