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隨便吃點兒就要去幫忙照顧傷兵,趕時間。”
我一邊兒吃飯一邊兒跟他講幾個傷兵的事情,表現的十分自然。
榮世勳幾次抬頭看我,似乎確信我不知道他是誰,緊繃的情緒終於鬆弛。
我也幾次想偷看他,又怕被他察覺心虛勉強忍住。
能跟他在一起吃飯、說話,看著他我已經很開心了。
......
傷兵換下來一大盆帶血的紗布,我和月舞搶著幫兵士們打水、清洗。
“咯吱......咯吱...... ”
粗重的麻繩絞著沉甸甸的木桶上來,月舞扒著軲轆累的氣喘籲籲,“小姐,快、快......”
我趕緊去抓木桶,隻覺得手上一沉,身體差點兒被裝滿水的桶帶進井裡去。
大意了!
我從未乾過粗重的活兒,哪兒知道裝滿水的木桶會這麼沉,簡直比我還要沉!
“小心!”
一隻手有力的手掌托住我的腰,秦湛將水桶拎了上來。
我趕緊躲開他的手,“多謝。”
“你從未乾過粗重的活計,以後也不準乾。”
秦湛不悅的皺眉。
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拎起水桶往木盆那邊走。
“聽見我的話沒有?”
秦湛眉宇間湧上一抹凜冽,從我手中搶過木桶嘩啦一下倒進了木盆裡。
我又掃了他一眼,繞過他坐在木盆上清洗紗布。
對我無聲的抗議,秦湛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緩緩道,
“我不是責備你,是怕你累壞了......以後有什麼要做的叫我來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