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蘇名弈壓下了自己全部的怒氣,用和善的眼神對海淵頷首。態度堅硬,表示自己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一旦他要走,就沒有理由把沈小鼎留在這。哪怕是他,再霸道,也還不願意直接撕破臉皮。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
若是不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不僅白道那邊說不過去,偌大的京州眼睜睜看着的人也不少,他們不會接受一個什麼規矩都不講的人帶領他們。
蘇名弈在乎的已經不是沈家,而是無數盤根錯節的小勢力。要告訴他們,蘇家的行事,都是有理有據,講規矩的,他們才會信蘇家,才會跟着蘇家。
事已至此,海淵先生也知道不可再勸。
他少年天才,原本打算戲耍下林默,讓林默先出手處理此地陰宅風水。等處理不了,最好再惹出點麻煩,他再出手,才能顯得他海淵先生手段。
現在,就必須換個章法玩這遊戲。
他的主意才打定,林默便問了出口。“海淵道友,你說比陰宅,打算怎麼比?先勘出陰宅所在?”
荒突突的山包上,連塊碑都沒有,也不知這主家埋在哪。當然是瞞不過林默與海淵的,只是林默想知道,這算不算也是比試的一環?
“師兄,你們可來了,讓我好等。”
海淵還沒回林默,一個守着半天的鳳鳴閣地師鑽了出來,挺高興的與海淵打招呼,根本沒在乎這位師兄已經滿臉黑線。
“胡鬧,這地勢你沒看好嗎?能隨便遷墳嗎?你應該告訴主家,拉出來就送火葬場去,一把火燒了才是正確操作。遷墳?遷他奶奶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