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林默的掌中劍光澤淡卻，平靜下來。鄢山收刀入鞘，與眼前人對視着。
外表可以變化，記憶可以複製，甚至於招式與身手也可以模擬。但有一樣是絕對無法改變的，便是人的心。
若是連心也一樣，那便和另一人再無差別，屬於直接變成了另一個人。
只有心是無法改變的，那是人靈魂之所在，本根之源頭。
譬如鄢山，即使他懷疑眼前的不是真的林默。但心底也會存着那麼一絲的擔憂，萬一這真是林默呢？
比起這個“萬一”的可能，他寧願不下死手。有幾次他的刀鋒真能更進時，他卻收住了刀刃。
同樣，對於林默來說，他也一萬個不相信眼前人是真的鄢山，對他自己的風水局，他有足夠的自信，但萬一呢？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錯算，就沒有再來的機會。
曹操之所以是梟雄，是因為他永遠把自己擺在衡量價值天平中最重的一端，這是他的特質，熟悉他的人不會跟他賭他的人性。
只是曹操這樣的特質，對自己是最安全的。就像剛才的鄢山和林默，但凡有一個是假的，另一個人就已經身死當場。
這無疑是拿自己的生命下賭注，雖然已經試探無數次，但畢竟代價太過巨大。
鄢山上前，握拳錘了下林默的胸膛，對他道。“能再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