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疑惑不已:“啊?”
自己身體一向健康,也不知道小可為什麼突然會這樣說。
小可又認真把了一會兒脈,神情震驚,像見了鬼一樣上下打量著我。
“風哥,你胎光稀碎......怎麼還能活著?”
我轉頭不解地望向三爺。
三爺說:“小可自小師從齊雲山一位隱世道醫,岐黃之術屬丹溪先生一脈正統傳承,她應該沒有診斷錯誤。”
我回道:“三爺,我不是問這個,胎光是什麼?”
三爺和小可對視了一眼。
小可說:“道醫看病,先不瞧症,第一眼看得是人的三魂七魄。”
“三魂為胎光、爽靈、幽精,七魄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換一句話說,你以前曾被人傷過魂,對嗎?”
我頓時訝異無比,還真沒看出來,眼前這位鄰家妹妹一樣的小姑娘竟然有這等本事,便回道:“我小時候確實曾被人用克泄陰功傷過,有不可逆的魂傷。”
小可回道:“不應該啊,胎光支離破碎成這樣,要麼你當場就死了,沒理由還能活到現在的......”
她還想說什麼。
三爺卻罷了罷手製止。
“天色晚了。讓阿風先回去,明後天你再認真診斷一次吧。”
“對了,這是今晚分成的錢和一部新買的手機,裡麵有我們的聯係方式,有事給我們電話。”
“你托我辦的事,我一定會儘全力,但時間上不能把控。”
三爺遞了一遝錢和一部手機給我。
手機是諾基亞1011,九十年代初不少人還在用大哥大,這是新款手機,能發短信,很貴。
錢為五萬港幣,當時的彙率差不多一比一點一左右,我一場拳下來,相當於大部分人好幾年的工資了。
我謝過了三爺,離開了三叉巷。
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
雨很大。
璀璨霓虹、街麵汙水、流浪貓狗,互相交織成一副迷離無比畫卷,讓人不免產生一絲迷茫和孤寂。
港市是我人生中從來沒預想過的一站。
但人的命運就如同大海中的小舟,風浪將你推向何處、經曆何種風景、何時才能靠岸,完全由不得自己作主,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扼住舟沿,爭取不在靠岸前溺水而亡。
我微閉著眼休息。
可前麵的司機卻顫聲說:“大佬,有人一直在跟啊!”
我睜開眼,往後視鏡看了幾下,確實發現有兩輛淩誌在後麵死死地跟著,心中頓時一緊,難道小生門的人跟上來了?
不應該啊!
他們的火紅怪鳥都被我給油炸成渣子了,這麼大的城市,還能找到我?
“你下車吧,混社團的我惹不起啊!”
我抽出了兩張錢:“拿去按摩。”
司機將錢塞進了口袋:“靚仔,你坐穩了!”
他油門猛然一轟,巨大的推背感襲來,雨中的計程車像狼一樣在街巷穿梭狂飆。
可才開了一公裡不到,正準備徹底甩開後麵的淩誌,前方遠光燈猛然一閃,刺得司機根本睜不開眼,猛然一個急刹車。
適應光線後往前瞧去。
一輛皇冠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眼見我們被前後夾擊,司機立馬熄了火,打開主駕車門,瘋一樣跑了。
反正我也走不了,乾脆拿了一把車上的傘,下了車,站車邊冷冷地等著他們。
前後車上的人全都下來了,一共七位。
為頭的是一位紅毛,花襯衫、大喇叭褲,滿副吊不拉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