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拳可以,但罵人就是他不對。
何況,哥們最煩彆人提我娘。
忍不了!
我屈膝立舉十字叉手,擋住他襲來之臂,迅疾擰手下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拳連擊他胸口,乘餘勢未減,毫不停留,一腿猛踹他側肋。
孔郎拜月!
餘河茂被打得狂倒退數步,身軀撞在攔繩上,彈了幾彈,“噗通”一聲,雙膝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捂胸垂頭,半晌動彈不得,唯獨一張臭嘴張開,開始哇哇狂吐。
一地掩臢物。
惡心的酒氣四處飄蕩。
“酒醉不耍字,陳開太宗師為你蒙羞!”
我甩了甩衣袖,負手而立。
瞬間
全場炸了!
“阿風!阿風!”
“......”
一晚連掀三塔。
這可能是漫步會館有史以來最強悍的攻塔記錄了。
應景的聚光燈,突然全照在我身上。
勁爆的音樂,在耳邊陡然炸響。
我有一些目眩神迷,不是被現場氣氛烘托的,而是在連打三塔之後,身體精氣神衰減極為迅速,抬手一抹鼻子,掌心竟帶有絲絲血痕。
定了一定神。
我目光尋找小可,想讓丫頭幫忙遞一塊毛巾上來。
突然看見。
三爺和小可倆人神情非常著急,在台下不斷朝我使眼色,他們的目光都指向了擂台邊的工具籃。
工具籃隻有我上台前放的手機和幾瓶水。
他們讓我看手機麼?!
三爺一向沉穩冷靜,我極少見他呈現這樣的神態,內心預感很不好,沒理會主持人讓我先繞場一周接受大家歡呼的要求,對他說了一聲:“抱歉,我得先喝口水。”
腳步匆匆拿起工具藍的手機,假意喝水。
見到屏幕裡顯示一行字。
“從洗手間速離!會館後巷口彙合!”
抬眼一看。
三爺和小可已經不見了。
習武之人身上對氣息尤為敏感,我隱約感覺到,觀眾席有人正朝我包夾挪動,一人從正門的方向來,一人從後門的方向來。
燈光太刺眼,觀眾情緒太激昂,場麵太混亂。
一時之間。
我判斷不出包夾而來的人是誰、準確位置在哪兒、離我距離多遠。
不再多想。
我直接去了衛生間,但沒去男廁所,反而進了女廁所。
進去之後,我發現一位打掃衛生女服務員站在裡麵,手中還拿著一條擦牆的長毛巾,正瞠目結舌地看著我。
我立即衝她作了一個禁聲手勢。
此刻。
耳邊傳來男廁所無比淩亂的腳步聲,好像有幾個人正在往裡麵衝。
我緊急倚著女廁所的門框,微側頭,透過縫隙往男廁所門口一看,他們的背影頓時令人頭皮發麻。
兩位小生門的人!
他們怎麼突然來了?!
我瞬間想起了漫步會館門口的大海報。
完犢子!
小生門的幾個鳥人,這些天在港市四處晃蕩沒找到我,大概率今晚他們歪打正著見到了會館外的大海報,興奮無比地進來找我玩耍了!
我抬眼見女廁所窗戶很大,迅疾一個騰躍上了窗,跳出去。
正是會館後巷!
人剛跳一出去,耳朵聽到衛生間女服務員一聲尖叫。
回頭一看。
兩位小生門的家夥,他們也跟著翻窗跳下來了。
“王八羔子!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