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付東抬起手,一把扯住了豹叔。
“老豹,你神經病又犯了,館長明明去割雞皮了,怎麼成了腦膜炎?再說,你年紀一大把,以老欺少丟會館的臉,這事當然得我上!”
“叼!醉鬼,你以大欺小不丟臉嗎?趕緊讓開,再跟我爭,小心我錘扁你!”
“死豹子,我看你今天食多了糞腸,嘴巴都是臭的,動我一下試試?”
“......”
我臉頓時沉下來,瞪著這兩個貨。
他們見狀,不再拉扯了,抽了一抽鼻子,沒再吭聲。
既然我們能去踢人家的館,彆人自然也能來踢我們。
這年輕道士,明顯北方口音,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不過也算正常,上次我去太古拳館踢館,還碰到了一位練鷹派少林功夫二指禪的北方漢子。
我猜測大概率是近期哪家看我們不爽的拳館,眼見卓希已經成功上任,特意從外地請人找茬來了。
來者皆是客。
我踏前了兩步,向對方一抱拳。
“師傅,我是風兮會館寧懷風。”
年輕道士聞言,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清澈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但稍縱即逝,也衝我一抱拳回禮。
“久仰!葉畫屏,道號青陽!”
話音剛落。
他抬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退後了兩步,去解腰間的流星錘。
“寧師傅接擂,習慣拳腳還是兵器?”
我笑了一笑。
“不忙!請問青陽師傅來自哪家拳館,可送了拜帖?”
青陽頓時一愣,撓了撓頭。
“我未入拳館,所以沒送拜帖......要不這樣,我給你現寫一張!”
肯定沒送拜帖,如果送了,之前媚姨上來告訴我消息的時候,肯定將拜帖拿上來給我了。
青陽將身上的包裹放地下,就準備從裡麵掏出紙來。
我不再笑了,立馬抬手製止,臉色冷峻蕭殺。
“青陽師傅!風兮會館是武館,無論誰來踢館,我們都敢接著。但你花鞋水袖掛匾,擺明了準備摘我們的牌!武行踢館,猶如賭坊對弈,你來摘我們的館牌,自然也要有館牌讓我們踢回來摘走!”
“你未入武館,必無館匾,卻毫不講規矩給我們匾額掛花鞋水袖,等於無賭資進賭坊騙賭,是欺負風兮會館無人麼?!”
踢館不是隨便踢的。
這玩意兒也講究踢拳館還是踢個人。
掛繡花鞋水袖巾在人家拳館的匾額上,這就表明了要踢拳館,那麼你得代表某個拳館或者某個機構來踢,人家踢回去之時,才能找到債頭,這才是對等的。
踢個人,你就不能掛這東西在對方的匾額上,先要以個人的名義遞上拜貼,講出一個理由,約一個時間戰擂。
理由就比較多了,比如說你打著某某旗號的拳術不屬於某某祖師傳承,我替祖師教你做人,輸了你不許再打某某祖師旗號;你上次傷了我師兄弟,還大言不慚教訓我門派,我來向你討教;你違背教拳規矩,收了我拳館未留下夜粥錢(未被逐出師門)的弟子為徒,今天來教你做人......
總之都是正兒八經有理有據的理由,否則人家連膀胱都不掃你一眼。
即便有正當理由,但人家接或不接,接了之後以什麼形式比,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