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憊的揉了揉眼角,往方兮兮所在走去。
而此時的方兮兮坐姿端正,盤中點心已解決完畢,只手上端着一杯茶,正細細品着,不愧是有錢人家的茶。
“小祖宗,你可有法…”
“孫孫啊,你可知,道法自然,何為自然?這幾日你奔波勞累,對案件沒有任何幫助,安靜等着就是。”
方兮兮拼着茶,一臉的風輕雲淡。
“你!”
花箋‘噌’的一下站起來,一雙好看狹長的眼睛盛滿怒火,不可置信的盯着方兮兮,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擔心她聽到下人編排會傷心難過。
“雖說你不曾在方家長大,但當初也是為了你能活下來才將你送入道觀,咱們相處幾天,府上更是不曾怠慢半分,你竟是半點不在意。”
“你倒是急了,有用嗎?我說了,這件事不用你管,只管在家看着就行。”
花箋雙眼通紅。
“我與你不同,我是家中嫡長孫,方家少爺,自小在府上長大,得祖父和父親悉心教導,他們出事我做不到像你這般沒心沒肺。”
說罷,臉上閃過一抹決然,拂袖而去。
他如今,還有一個法子可試。
方兮兮看着他好似壯士一去兮的氣勢,將茶杯輕放桌上,兩隻小肉手托着下巴,緩緩漏出淡淡的微笑。
這個孫孫不信她說的話,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這樣可是要吃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