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2章
“你說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一直守在隊伍最後邊的小蘿莉瑪娜顫聲問道，她的雙手緊張地拽着自己的裙擺，“總不可能只是說打敗這個敵人那麼簡單吧？”
神秘男人沉默了一瞬，繼而緩緩攤開手掌。一團幽藍光芒自掌心浮現，上面映射着複雜的符文和圖騰圖案。“真正的敵人大概比你們認知範圍內的所有概念加在一起還要可怕。簡單點說，它既不是機器，也不是某種具體形式的生命體，而是由‘失衡規則’孕育出的混沌集合體——一種不斷吸取世界能量維持自身存在的存在。”
眾人聽得雲里霧裡，只有少許知識淵博的職業冒險家或法師勉強猜出了幾分意思。其中，那個滿身灰塵的研究學者托尼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這隻機械只不過是它的化身之一？而我們的目的其實是為了修補‘規則崩塌’導致的一切混亂源頭？！”
神秘男人輕輕頷首。“算你理解得快。雖然描述粗糙了些，但也足夠讓你了解大致框架了。”
“那要怎麼做才能修復？”這次提問的是另一位年輕的弓箭手萊斯利，她雖然年紀尚輕，卻有着堅定的眼神。“既然你說了，那就一定需要我們配合吧？”
“哦？”男人勾起嘴角，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讚許之意。“沒錯，我會給你們方向。但我必須再次強調：這條路註定布滿荊棘。你們可能面對無法抗衡的強大阻力，甚至犧牲生命......當然，成功之後獲得的東西也同樣令人垂涎不已。”
“別賣關子了！”人群里一個嗓門特別大的壯漢催促起來，“趕緊告訴我們該怎麼做呀！反正都到了這一步，難不成還會縮回去？”
神秘男人終於露出了幾分滿意之色，他掃視全場後揚聲道：“第一步很簡單，就是摧毀當前這場戰爭中的主要載體，也就是所謂的‘紫黑巨型傀儡’。而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我需召集三組核心力量參與最終行動。一組負責牽制外部干涉者的突襲；第二組協助解決內部戰鬥的平衡問題；至於第三組嘛，則是直接進入傀儡控制中樞完成毀滅關鍵步驟。”
“這麼複雜的工作......誰會願意去執行呢？”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木匠學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還沒等其他人回答，不遠處一直關注局勢發展的卡爾突然沖了出來：“少廢話！我參加最後一項任務，因為我已經厭倦看到太多同伴白白送命。如果真的能終結這一切，無論如何賭上性命我也願意拼一把！”
卡爾鏗鏘有力的態度立刻點燃了不少熱血之士的積極性。很快，又有幾個人表示志願加入各個小組。包括曾經質疑神秘男的人們，此刻也都被形勢所迫改變立場決定奮力一搏。
“很好。”見局面基本穩定下來，神秘男人點了點頭。“按照各自選擇的隊列站好，然後聽我指揮就行。但在出發前，請允許我問一個問題作為確認——”
說著，他環顧一周停頓下來，聲音陡然嚴肅許多：“當你們發現事情遠比料想之中更惡劣時，是否還會堅持初衷走下去？不要隨便敷衍我，我只接納真正準備好承受代價的人留下來。”
短暫安靜後，幾乎所有人齊刷匯點頭。唯有年幼的瑪娜猶豫了一陣才咬牙表態：“我也要留下！哪怕害怕我也要像露西雅姐姐那樣堅強！”
看到這樣的場景，神秘男人難得露出一絲溫和神情。“放心，每個人都有權利退縮。但既然選擇了前進，那麼記住以下這條規則至關重要——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團結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