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是小童打來的。
她聲音很輕,輕到得保持所在的環境特彆安靜才能聽得清她在說什麼。
她在說:“哥,我想吃栗子蛋糕。”
他的心忽然動了動,這個小童總是會讓他猛然間覺得她就是菀童。
她又說:“想吃草莓夾心的栗子蛋糕。”
菀童愛吃栗子蛋糕,但吃多了會膩,中間的夾心換成酸酸甜甜的草莓,就會很解膩,這是展京墨讓廚房特意給菀童這樣做的,外麵的蛋糕店買不到的那種。
他不記得自己是否跟小童透露過這些,但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哥。”見他沒說話,小童怯怯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你等會是不是要忙?”
“嗯,等會有個會。”
“可是哥,我想見你,現在就想。”
在這一刻,菀童仿佛真的回來了。
她就是那麼任性,不論何時何地她想見到展京墨的時候就要立刻見到,耽誤一分一秒,她都會生氣。
而她又不能生氣,因為隻要一生氣,她就會暈倒,會生病,或者流鼻血流不止。
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這樣對他任性過了,曾經的那些替身們,也有過很像很像的,她們學菀童的穿著,學她說話的語氣,哪怕學的十成十,她們都學不到菀童的精髓。
那就是隻對他獨一無二的任性,因為菀童知道,展京墨永遠不會對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