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倒塌了也不算消失,底下還有磅礴的殘骸,那是大廈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展先生太高深了,我聽不懂。”她疲倦地靠在窗邊,年少時受到的傷痛形成的傷口,仿佛永遠都愈合不了,就像是一張裂開的嘴巴,露出裡麵猩紅的血肉。
展京墨很慷慨地把寬闊的胸膛借給她, 她就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漸漸的,她好像平複下來了。
老賈把車停下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到哪了,正準備下車,忽然聽見展京墨在跟她說:“杜若,你應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家了。”
在這一刻,杜若忽然心動了。
昨天展京墨忽如其來的求婚給她帶來的隻是震驚,而剛才展京墨說的這句話,真真切切地打到了她。
她抬起頭,正好撞上展京墨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她在他的瞳裡看到了自己。
那麼孤獨無依的。
展京墨的這句話,比他送一百束昂貴的朱麗葉玫瑰都有用。
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他:“誰能給我一個家呢?”
展京墨幫她拉開車門,在她踏出來的時候,在她耳邊告訴她:“我。”
她的心沒由來的跳的飛快。
這時候,她想起的仍然是阿陸。
他們半大不大的時候,總是一起上學放學,他們不在一個班,下課的時候阿陸經常來找她,班上的男同學就嘲笑他們,說他們是老公老婆,天天都黏在一起。
阿陸就把氣的直哭的杜若攬在身後,大聲跟那些男同學說:“我們是一家人!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