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抬眼山下就是燈光璀璨,他甚至能聽到不遠處的搜救隊身上的步話機的嘟嘟聲,就像剛才那個教練說的,現在登山彆說死了,就算想自殺也費勁。
所以杜若的反應,過於巨大。
“杜若...”
她忽然靠近他,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腦袋吻了下去。
她呼出來的熱氣,迅速攪熱了冰冷的空氣,她柔軟的唇在他的嘴唇上輾轉反側,但她臉上的熱淚瞬間就擰結成小冰珠,會掉落在他們的唇齒之間,又冷又熱地交織在一起。
她拚命給予,仿佛要把自己的熱氣從接吻中傳導給他,在唇齒相依間,展京墨說:“杜若,你把我當做吸陽氣的男鬼了。”
他本意是逗她笑,但她的眼睛唰的一下睜開,死死地盯著他,眼淚決堤。
搜救隊趕到的時候,倆人還在熱吻,對方開玩笑道:“這倒是一個保持體溫的好辦法。”
他們帶來了擔架,把展京墨抬了下去。
她跟在展京墨的身邊,握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又失而複得的眼神,在展京墨的心裡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狂潮。
杜若總是說她愛他,表達的很熱烈,但很少能感受得到。
今天,這一次,他接收到了。
他真實地到這個女人在無與倫比地愛著他。
她的愛,深刻又洶湧,努力隱忍卻又按壓不住的。
這讓展京墨站著上雪山躺著下來的羞恥感稍微少了一點。
他被送進了醫院,索性沒什麼大礙,腳隻是扭到了, 沒傷到骨頭,也沒有得低溫症,在醫院裡住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能出院。
杜若也終於恢複了正常,她坐在床邊幫他剝橘子,細心地除了橘子上的白筋放進他嘴裡。
塞第三瓣橘子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手:“杜若。”
“嗯?”她抬起眼皮:“酸?”
她塞了一片進嘴裡:“我嘗嘗,很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