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家具也是新換的,奶油綠色,美式田園風,簡單好看還有一種很自由的感覺。
她連聲說:“您費心了夫人。”
展夫人握著她的手笑顏如花:“還叫夫人嗎?”
哦,她都和展京墨領過證了,得改口了。
她抵抗著心裡的不適感,生硬地擠出一個字:“媽。”
“哎!”展夫人脆生生地應下,杜若隻覺得手指上一涼,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展夫人往她的手指上套上了一枚碩大的祖母綠戒指,旁邊鑲嵌著大顆的紅寶石,這紅綠相映生輝的,倒是熱鬨。
“夫人,哦不,媽,這太貴重了。”
“你都叫我媽了,就是我們展家人了,展家的東西也是你的東西。”展夫人會說話,倒是讓人有賓至如歸的歸屬感。
展夫人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推脫,隻能收了下來。
“這手上怎麼還光禿禿的?”展夫人皺了皺眉頭,開始向展京墨發難:“這證都領了,蜜月也度了,我兒媳婦的手指上怎麼還什麼都沒有?”
展京墨難得好脾氣地陪著參觀房間,他和展夫人的和平時間從來不會超過十分鐘。
他回答的語氣很不耐煩:“您不用操心。”
展夫人今天高興,懶得跟他計較,又興衝衝地跟杜若說:“把你父母家人請來吧,我們挑個辦酒的好日子。”
杜若一聽就毛骨悚然,立刻拒絕:“不用了,日子你們定,哪一天都行。”
“不管怎樣,以前發生過怎樣不愉快的事,父母終究是父母,兄弟姐妹終究是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的,血濃於水啊。”展夫人握著她的手,雖然看起來是說給杜若聽,其實她是說給展京墨聽的。
他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