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語,低頭瞥到她身上的禮服,是怎麼瞧怎麼不順眼,乾脆不瞧,眼不見心不煩。
“我錯在哪裡?”杜若做秘書的時候鮮少犯錯,就算有什麼小錯誤展京墨都不會生氣。
他情緒平穩到有一陣子,杜若甚至懷疑他是否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
“錯在,你還把自己當做秘書開始。”
“你又沒有辭退我。”
“看來,是時候通知人事了。”
杜若不確定他是否在開玩笑,展京墨也沒有開過玩笑,他一向嚴謹。
看他板起的麵孔,杜若吃不準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她開始巧言令色:“其實我繼續做秘書,百利而無一害。”
他終於肯垂眸瞄她一眼:“怎麼說?”
“這樣,我們就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了,工作,生活,密不可分。”
“你憑什麼覺得我辭退你不是因為不想二十四小時見到你呢?”
她抿唇莞爾:“就憑我們新婚燕爾,就憑你生氣是因為忽然找不到我,是不是?”
風忽然變大了,風裡還卷著沙子,迷了杜若的眼。
她低頭閉眼,待沙子沒有了才睜開眼睛,看到了展京墨微紅的眼睛。
“你也被沙子迷了眼啊?”
他沒回答,隻是把她撈進懷裡,將他堅硬的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有點疼。
她剛要掙紮,卻聽見展京墨極輕極輕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以後無論什麼時候,彆讓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