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夫人擦乾眼睛,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半命令的口吻:“今天你的一言一行是最關鍵的,你記住你的心上人的命在我手裡,既然不愛京墨,就彆當聖母。”
展夫人走了,茶幾上丟了一堆她擦眼淚鼻涕的紙巾。
杜若走過去, 一股腦地將那些紙團掃進了垃圾桶中。
十點鐘左右,老賈的電話打來了。
他說:“我在門口等你啊,還是我進來接你?”
杜若不想去,她想裝病,可是展夫人已經笑意吟吟地過來了,挽住了她的手臂:“我沒讓司機來了,坐你們的車。”
展夫人把她的手腕扣的緊緊的,不給杜若任何逃跑的可能。
她們到的時候,展京墨也到了。
大展又姍姍來遲,滿身都是宿醉的痕跡。
展夫人冷哼:“一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小夥子?小心真的牡丹花下死。”
大展也回敬道:“你那個好外甥又闖了大禍,看來又是用我們展家的錢來填補的吧?”
夫妻倆唇槍舌劍,好在會議室裡都不是外人,高律師一直都是冠南的法律顧問,對展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展京墨坐在會議室的角落,對於他父母的戰爭,他仿佛早就學會視而不見。
高律師訕訕地笑著開口:“百忙之中把諸位請來,我在電話裡把大概的情況已經跟你們說了一下,現在你們先看一下遺囑。”
高律師將複印件分給眾人,其他人還在看的時候,展夫人就說:“明白了,高律師,你繼續下麵的流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