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雪蓉蜷縮著身體哭的肩膀聳動,她把手放在雪蓉的肩膀上:“隻要找到配型,治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雪蓉一把打掉了她的手,她通紅著眼睛, 憤怒地瞪著杜若:“你滾!你從我們的麵前滾開!隻要你消失了,旭陽就能好!”
杜若理解她的憤怒,所以她也沒跟她計較,隻是抱歉地跟醫生點點頭,想攙扶她起來,但雪蓉隻是狠狠瞪她一眼就跑出了辦公室。
杜若也跟著走出辦公室,她先去繳費處預繳了一筆住院費,然後又打電話給她認識的醫生,詢問阿陸這種情況,有沒有熟識的這方麵的專家,她有很多問題需要谘詢。
她有條不紊地把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雖然打電話時手指一直在發抖,但是整個人還是挺冷靜的。
也許,這是她這幾年待在展京墨身邊,跟他學會了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雪蓉哭的快要暈過去,她總不能也跟著哭。
解決問題,才是她現在該做的事情。
她約了專家明天給阿陸會診,再製定治療方案,全部搞定之後,她去病房看阿陸。
但她沒進去,雪蓉情緒不太穩定,看到自己她肯定又要激動起來。
她趴在阿陸的身上哭,阿陸輕撫著她的頭發,輕言細語地安慰著她:“這種病我知道,一般都死不了,彆哭了,你剛懷孕,這樣哭對孩子不好。”
杜若覺得自己挺多餘的,所以她在阿陸抬起頭向門口看過來的一瞬間,她閃到了一邊。
她沒有打擾他們,悄悄地離開了。
回到展家,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好,今天雖然結果不好,但最終塵埃落定,她躺了一會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