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展京墨是在給杜若親口向他坦白的機會。
於是她打算招認,不管現在合不合時宜,杜若都打算坦白。
於是她不顧他們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裡,杜若迫不及待地開口。
“商陸不隻是我的鄰居,他還是我的初戀,我的男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直在一所學校上學,小學中學高中甚至大學。我們在加州一起讀的法律,我們打算以後合夥開一個律師事務所,夫妻店...”
這時,幾個員工從旁邊走過,可杜若旁若無人的繼續往下說,展京墨輕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杜若...”
她聽見了,但是她也裝聽不見,因為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跟他坦白,她一定要一鼓作氣說下去,一旦她斷下來,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繼續了。
“我們有很美好的憧憬和打算,但是一切都在他愛上了登山之後徹底被摧毀,他失蹤了,五年杳無音信,所有人都認為他死定了...”
“杜若。”
“其實我也知道他凶多吉少,但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停下尋找他的腳步。”杜若就像魔怔了一樣,她一股腦地說下去,甚至連標點符號都快沒有了,她仰著頭盯著展京墨的眼睛:“在我們辦婚禮那天,我終於有了他的消息,所以我為了他義無反顧的扔下這邊所有的一切去找他。對不起,京墨,我沒有跟你說實話,我知道我這樣做很過分,我最起碼要跟你有個交代,但是這一切都不關阿陸的事情...”
她一口氣說完,好像稍微打個頓,就會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不讓她說下去似的。
她也在展京墨的眼中看到了她自己。
一個連她自己都陌生的自己。
她也看到了展京墨眼中的光,就像電燈一樣,刷的一下就被人按滅了。